着忽然抬头自言自语道:“呵呵,装糊涂谁不会?”又继续作重要批示。
回到功曹坐下发了一会儿呆,曹正有事出去,另一个叫陈平的令佐过来小心伺候。都说少年得志,这探花郎才不到二十岁,怕是不好相与,战战兢兢服侍,反把梁丰搞得坐立不安,只好打发他出去。
一个人静静坐着。想起前日沈非的神情,好似卷宗房里那堆卷宗有些什么秘密,忍不住便要—念想想还是没去,自己未必要参合这事的,何必主动去惹一身骚呢?
回到家里,还是有些不忍心,便嘱咐来福抽空柳家婆媳。
同一天,开封府户曹周震大人正在潘楼吃酒,陪他的是京城“潘祥记”布庄的老板潘大祥手下心腹管事潘恒。其实周震级别太低,原本够不上潘恒这样的大管事亲自请他下馆子∷祥记在京城名气挺大,基本上算是垄断了苏、杭、江陵等州府的锦缎生意网游之咆哮祭司。以致北上开封,西至陕西、河南府,十匹锦缎有四匹是从他手里转出,可谓财大气粗∷恒在潘祥记虽是仆人身份,但也算可跻身决策圈子外围,是个跺跺脚京城的布匹行都要抖三抖的角色。
这时潘恒正满面堆欢地朝周震敬酒:“户曹大人,来,老潘我再敬你一盏,还得多谢你帮忙。”
“咳,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力之所及,一定周全。”周震吃得口滑,毫不在意夸口道。
“那么,户曹大人你是知道的,那块地方,仍有许多穷户,我家老爷想将货仓迁至那里,最是关键,还须烦劳大人,只是不知多长时间能清理出来?”
“这个么,却是急不得,潘兄你是知道的,那些刁民居住当地怕不有三五十年光景,急切要拆尽,恐怕生了是非。”
“这个我岂有不知?只是我家老爷生意日渐壮大,以前的库房已然远远不够用了。如今城内地价颇高,要买空地么又太贵,租房子么一是不安全,二是也没那么大的。因此还要麻烦你抓紧一下!”
“潘兄,我还是有一事不解,想请教一下。你家老爷看中那沿河地皮,本不为难,你家财雄势大,不拘几贯钱便可买了来,何必闹出动静让那何二出头,搞得人人尽知?何二如今还关在开封大牢里,那法曹刘川向来又臭又硬,被他拿住,岂有轻放之理?本来那厮就同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