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悠悠开口,一副公正严明的态度。
可他这一开口,不少官员皆是侧目而视,心中已经知道事情的原因。
其子乃是国子监的贾文赋,昔日便是被柳白折了面子,如今在国子监之中可谓是抬不起头,想要靠着国子监祭酒保举入朝,俨然是没有半分可能了。
至于科举...依照贾文赋的学业,若不舞弊,更是没有半分可能。
家中独子,仕途之路就此了断,贾成道为了泄愤和秦泷站在一起,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儿。
朝堂嘛,说到底就是个利益的交换,说不得因为这件事,到时候两人再‘同病相怜’、‘惺惺相惜’一番,让贾文赋这个废物进入捧日卫当个书吏慢慢升迁,也不失为一种办法。
魏春芳瞥了一眼贾成道,甚至都懒得开口。
就这么一副态势,让群臣差点憋不住笑了。
都是成了精的老狐狸,哪里看不出来,魏春芳就是赤裸裸地鄙视贾成道,甚至一个眼神就说出了心中的话:你一个工部的侍郎,来掺和探鹤卫和捧日卫的案子,还嘴贱得说了礼部的事情,算哪根葱?
如此眼神,让贾成道面色一红,牙齿暗咬,偏生什么都说不出来。
总不能说人魏春芳一个眼神有问题吧?
“陛下,臣恳请陛下,彻查此案!”
就在此时,秦泷索性对着高台之上的仁武帝行礼,朗声开口。
他已经看出来了,魏春芳是打定主意要维护柳白,若是再与魏春芳争辩下去,别说没什么结果,甚至有可能被这一番胡搅蛮缠弄得事情直接拖下去。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小心抬眸,看向高台。
只见仁武帝面色依旧,没有任何怒意,也没有安抚的迹象,只是淡淡开口道:
“徐阁老,你以为如何?”
一句话问出,满朝文武皆是心头一震。
徐淮,当朝太师,历经三朝的内阁首辅,八十年岁,在朝堂之上屹立不倒,门生故吏遍布天下!
自祖皇帝废除丞相后,太宗设立内阁,首辅掌六部票拟之权,俨然便是行相之职。
一件两卫之间的公案,居然垂询徐阁老?
霎时间,原本对于这次案件还不甚在意的官员,也是心头一紧,在心中细细琢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