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婆娑,清风徐徐。
班房外偶尔传来张函咒骂的声音,校监司的人也一样顶着巨大的压力。
张子铭盘坐在床上,脑海中一遍遍回想当日上船时的情景。
“如果神珠真的被使团带出了京城,那就一定在某处不会丢的。”
张子铭艰难的从床上爬下,拿起放在桌上的笔墨。
用惯了水性笔拔盖即写的便利,再体验墨块在砚台上研磨才能出墨的拖沓,兴致全无。
张子铭虽然一向觉得挥毫成书很潇洒,可他是个没有耐心的人。
一张发黄的草纸被张子铭画的密密麻麻,人物,地点和假设的动机都用墨线相连。
远看,似一张密密麻麻的蜘蛛网。
当然,这只蜘蛛一定是个瞎子,不然织不出这么丑的蛛网。
一一分析后,张子铭又成功为自己找到一个新的谜团:“金乌神珠,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珠子,能让人敢在皇帝手中夺食?就算价值连城,这东西谁敢买呢?”
“啪!“
张子铭对着自己的脸庞猛闪一记耳光道:“我管这些干嘛?”
嘴叼着毛笔,墨块不断在砚台上绕圈研磨。
不知过了多久,墨块下去了一半,而砚台上的墨汁早就被全是黑渣的墨粉掩盖。
校监司临时霸占的后堂已经没了动静,偶尔传来几声响彻县衙的鼾声。
虫鸣声渐渐多了起来,随着三声大更人敲锣声蛰伏一阵后又叫的更加猛烈。
赵谦从茅房小解回屋途中,见留给张子铭的那间班房里还亮着烛火。
房门开着一条缝隙,赵谦将门推开后见张子铭将毛笔尾端戳进鼻孔里,盯着烛火发呆。
强忍笑意道:“小子,早些睡吧。有些东西是急不来的!”
“你们说起来倒是容易,找不出来明珠,我就彻底睡踏实了。”
换做之前的张子铭一定会不过脑子的将这句话回怼给赵谦,但是现在的张子铭是新时代的好青年,怎么可能说出这么没水平的话。
微微一笑,张子铭对赵谦道:“你也想醉仙阁的美人想的睡不着觉?”
赵谦:“......”
赵谦这人是个热心肠的老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