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段时间里朱轼索性放石喻几天假,命他与家人团聚之后再回景山官学读书,并布置他写了好几篇策论。石喻一一记下,随即便出了京,到树村来与母亲和兄长一家相会。
“大哥!”石喻数月不见石咏,大呼一声,热切地赶过来相见。他一直随在朱轼身边巡视各处,有机会能读到邸报,自然知道发生在木兰围场,和后来圣驾回京的事儿。石喻便一直揪着心,直到后来得到石咏的平安信,这才好过些。此刻见到兄长,石喻眼里竟沁出泪水——只有出门在外的时候体会才如此真切,有亲人在身侧,家中有主心骨在,实在是太重要了。
石咏拍拍他的肩,见石喻又长高了些,看上去黑瘦黑瘦的,但是精神非常好,当即伸手比了比,道:“个头快赶上大哥了,这副样貌,出去说媳妇儿也是一说一个准的了!”
石喻一呆,露出赧容,自是全没有心理准备。石咏知他一门心思读书,还没工夫惦记这些,当即随口把话岔开。虽然石喻的婚姻大事已经被石大娘和王氏点名提上了议事日程,然而石咏却不想弟弟这么早就成婚,最好让他趁着有名师指点,再一门心思地攻读两年,等参加过会试之后,说亲也不迟。
兄弟两人初见正在叙话,外头李寿已经在大声招呼:“十七爷,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李寿早年随石咏东奔西走,十六阿哥十七阿哥都是认得的,这时候他一团和气,赶上前去给十七阿哥行礼,颇有些大管家的风范。
石咏便在石喻肩上轻轻一拍,道:“这才刚着家,快去见见长辈们去。安安还念叨着你,整天问二叔怎么不见了。”
石喻心中温暖,“唉”了一声便进内院去。石咏自己迎出去,向十七阿哥拱手,道:“十七爷大驾光临寒舍,是寻我有事么?”
十七阿哥皱着眉头,道:“茂行,可不是就心里有事,随意打马走走,结果路过这里,想起十六哥提过你就住着附近,所以过来看看。”
石咏心知,一准是十六阿哥将他的住址给卖了。可是事到如今,十七阿哥他不得不招呼,便道:“十七爷心里有事,卑职愿陪您聊聊,虽说卑职才疏学浅,帮不上什么忙,但或许能分忧一二。”
十七阿哥连连点头,显然就是为了这个才来的。两个人为求隐秘,一起去了石家的后山。此时中秋早过,重阳未至,后山一片红叶蹁跹,风景不错,但是十七阿哥与石咏两个人都无心欣赏。十七阿哥开口:“茂行也知道,我如今管着理藩院。前阵子你从卓礼克图亲王世子妃那里听说的消息,皇上已经遣人快马前往喀尔喀查实。但是我一回理藩院,已经收到驻守喀尔喀的人送来密报,证实世子妃所言非虚,鄂罗斯确实向喀尔喀赠送了火器手铳,看似有意拉拢。”
石咏心头一惊。在他的印象里,喀尔喀蒙古对清廷的态度一向暖味,若即若离,今儿投过来收些好处,明儿就又离远点,一直如此,没想到这根墙头草还与鄂罗斯暗中勾连。虽然接受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