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得了,每次都要兜个圈子,你也不嫌麻烦。”
“知道了。”不管心里如何想,嘴上该应承下来的,还是得应着。
在与黎锦娥说话的空档,谢子叙已起身取了睡前备好的衣袍穿上。
看着与以往不尽相同的人,黎锦娥愣住,这还是第一次,见他穿那么“艳丽”的衣服。
黎锦娥一直认为,他那样的性子,就该配那冷色的服饰。
“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谢子叙蹙眉。
“呃,就是第一次看你穿这种颜色的衣服,有点儿惊奇。”黎锦娥把头埋在被中,只留一双眼睛看他。
“这有什么好惊奇的。”谢子叙瞥了她一眼,又自顾自地拿起梳子梳头、洗漱。
打理完一切,谢子叙又回到床在,抱着剑靠在床头盯着黎锦娥道,“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还睡?”
“我也没什么事做。”黎锦娥被他看得心慌,连说话都有些不利落了。
“起来,跟我去练剑。”谢子叙留下一句话,便转身去外间等她了。
“…喏。”黎锦娥话音未落,他人已绕过了屏风,不见踪影。
迫于强权,黎锦娥只能舍了对被窝的留恋,爬起来穿戴洗漱,随他一同去后山练剑。
因着宫中五年做奴婢的生活经验,仅一刻,她就收拾好了自己,怀抱他的狐裘披风站在谢子叙面前。
“好了?”谢子叙上下打量黎锦娥一遍,虽没有表现出任何惊奇的神色,但他的话语仍道出了对她动作迅速的诧异。
“好了。”黎锦娥如实点头,又上前将怀里的狐裘披风替他披上。
谢子叙任她为自己披上披风,又瞥了她一眼,见她仍如以往一般穿着,并未多加任何御寒物,不由问了一句,“你不冷?”
“呃,不冷…”面对他突如其来的关心,黎锦娥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只干笑两声,想应付过去。
“那走吧。”谢子叙的语气仍旧是平淡的,没有任何起伏。
黎锦娥总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怪怪的。
行至后山,老远便看见一抹雪白的身影倚在粗大的树干上。
“程绪。”谢子叙行至程绪身前一丈处站定,唤道。
“哎呀,可算把你给等来了。”程绪嬉笑着睁开眼,假装责怪道,“师弟,你越来越不乖了,以前你可是从来不会迟到的。”
“比起在这里打瞌睡,我还是觉得床上更舒适一些。”谢子叙嘴角上扬,勾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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