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么了?您要是觉得我离您太近,那我再往里挪挪。”说着,她就动了动身子,似要再往里挪动。
黎锦娥被他复杂的目光看得着实害怕,他该不是因为自己擅自拉他的举动又不高兴了吧?
“不用,睡吧。”谢子叙反手一握,便把准备往里挪的人给拽住了。
到底是习武之人,仅这么一拽,黎锦娥便不可动弹,只得在离他一臂之遥的地方躺了下来。
睡了一天的黎锦娥,此刻毫无睡意,只能躺在床上发呆。
找谢子叙聊天,她是不敢的。
在夜间,许是眼睛看不见的缘故,人的触觉和听觉的感知力都会强于白天许多,黎锦娥也不例外。
正当黎锦娥研究得兴起时,一道突如其来的清冷声音,硬生生打断了她所有的思绪,“你摸够了没有?”
愣了好一会儿,黎锦娥才道,“您还没睡?”
“如果我一直摸你的手,想必你也很难入睡。”他的嗓音没有任何起伏,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这让黎锦娥心中更怕。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这就放开!”几乎是在听懂他话的那一瞬间,黎锦娥就把手从他的手中抽离。
与黎锦娥想象中不同的是,谢子叙的神情一直都是淡淡的。
黎锦娥抽手很快,片刻之间就远离了他,只留暖意萦绕在周围。
清晨醒来,黎锦娥迷糊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大片雪白的肌肤和墨色的发丝。
愣了好久,她才反应过来,眼前的景象应当是谢子叙的颈,而昨日那一臂的距离则早没了踪影。
出身于帝王之家的谢子叙,从小就受过各种礼仪的培训。
“呵呵,你醒了啊。”黎锦娥干笑两声,不敢再轻举妄动。
“你在做什么?”他的声音因还未完全清醒而显得有些低沉。
黎锦娥的眸子转了转,道,“我看你被子没盖好,想替你拉好。”
“哦?是吗?”那双漂亮的秋水剪瞳中的迷茫已不见踪影,余下的只是摄人心魄的幽深,“那你这只手,是干嘛的?”
话音刚落,他便伸手抓住了黎锦娥放在他后腰下的那条胳膊,“别告诉我,拉被子要把手放这里。”
“…我、我。”想了半天,她也没找出个合适的理由,只得实话实说,“我睡相不好,不是故意的…”
见她窘迫又害怕的模样,谢子叙弯唇轻笑,“呵,早说实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