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元娘也跟着从后面偷偷瞧向王婆婆,她从魏家婆子的话里听到过,退婚赔的还有陈家在汴京的祖宅。
她出生的时候,她爹就已经被贬为庶民,一家子避难去了穷乡僻壤的地。那祖宅只怕早在当年就卖出去,换做了钱帛打点上官,她自是无缘得见。
等一会儿,会去祖宅吗?
她家的祖宅气派不气派?
虽说从未见过,可同在汴京,还是叫元娘升起了好奇心。
就如同她对已故多年的爹爹,虽然仅仅只有浅薄的印象,依稀记得是极为温文尔雅的清瘦面孔,可总忍不住好奇,想知道更多与阿爹有关的事,缠着阿奶问东问西。
知道阿爹几岁启蒙,读书上总得先生赞誉,还曾经考中进士,见过官家。
又是如何刚正不阿,总被贬,还拿出俸禄救助穷苦百姓。
……
那些阿奶偶尔说出的散碎形容,为元娘拼凑除了一个爹爹的模样,仁厚、心善、俊美,说话总是娓娓道来,一身读书人的诗书文雅之气,又有些武人的侠义心肠。
可惜,做好人未必会有好报。当然,这句话是元娘自己悟出来的。
所以她不会立志做和阿爹一样的好人,而是要做一个像阿奶一样厉害的,可以护住一家人的元娘。
她细弱的手握着拳,在心中小小的豪言壮语了一下,回过神时,阿奶已经给出了回答。
“能否暂时托付给您,送去郑家镖局,老婆子还要找个落脚之处。”
郑镖头思忖片刻,点头应了。
横竖都把人送到了汴京,也不差这一会儿。
王婆婆继续道:“还要扰烦您一件事,这汴京可否有何靠得住的经纪?老婆子我经年未回汴京,只怕许多熟悉的老人已不好寻了,风物不再。”
前面既然已经应了,也不差这一样,郑镖头没有拦的道理。
他甚至还贴心提出,“可要兄弟几个继续陪同,那些经纪看着人多,想来不敢乱开价。”
王婆婆看了眼身后的七八个壮年男人,当即笑着摇头,“不必不必,兄弟们不好容易回到汴京,自是要回家松快松快,能叫镖头您帮老妇饿两个不情之请,已是讨扰了。”
“但若能帮着雇两顶青布小轿去看房舍自是最好。”王婆婆忽而又提道。
*
托郑镖头的福,陈元娘这辈子头一回坐上了两人抬的轿子。
轿子摇摇晃晃的,时不时把轿窗帘子给颠得掀开边角。若是家世显赫的世家女子,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