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下来,林依见到了另外几位风格各异的老师,或为老不尊,或古板,或严肃,或温和,也是……有一种梦回高中的感觉。
唯独一位,负责教授诗词歌赋,说是有事出去了,让吴质代课。
一番了解下来,才知道吴质在这方面的造诣非常高,是那位先生的关门弟子,而那位先生总是不来上课,这门课就变相让吴质上了。
林依也大概的了解了草堂所要学习的东西,四书五经就不必说了,还有诗书礼乐,君子六艺,以及每年科举必有的试贴。
好巧不巧,这些跟当年老爷子假期里加的训练项目是一样的,甚至连内容都大差不差。
这就更加证明了她来到这里不是巧合,而且跟老爷子脱不开关系,或许……老爷子早就知道……自己属于这里,或着,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呢?
林依垂着眸走在山道上,郑伯生和李朦在后面说着话,似乎在讨论要做些什么菜,而李母还在家里等着她。
因为出着神,连山道上站着一个人她都没有发觉,直到独属于冥翼的气息靠近。
李朦和郑伯生一个急刹车,行了同窗礼,叫了一声:“凌大哥。”
冥翼笑着和他们打了招呼,又开了几句玩笑,因为李朦和郑伯生忙着回家做饭就先走了,而林依却留了下来。
冥翼有些诧异,不过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着调:“怎么?丫头留着是想和我说什么悄悄话么?”
神踏马的悄悄话。
她靠在树旁,半垂着眸子看他,知道这个人不在状态,她沉默良久,忽然说:“不必勉强。”
那抹笑挂在嘴角,似乎这样就能把所有的事情掩盖过去,好像什么都不用担心,他真就那么高兴,没心没肺一样。
何苦呢……
冥翼一震,那挂弯起的嘴角终于放了下来,整个人投下了一大片阴影,显得有些疲惫,恹恹的。
林依忽然有些心疼,递给他一样东西。
他的眸子还是和在不夜城一样,黑沉沉的,里面似乎装了很多东西,他看着手中的瓷瓶,沙哑着声音问:“这是什么?”
“伤药。”
一个人承受了自己大部分的杀招,一声不吭也就算了,连治都不打算治么?
他的指尖还在把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