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这,这是哪的话....我们这是炼钢厂,又不是监狱。”主管干笑着,同时用恶狠狠的眼神紧盯来往的工人,让他们别惹麻烦。
埃隆背着手,往高炉底下走去。
“看到了么,周围这几个啥事也不干的兽人监工——他们除了监督生产外,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找理由挑刺罚款。”
管道冒着浓烟,铁槽里闪耀着铁水浇铸而出的火花,流着汗水的工人,拉着煤车,舞着铁锹,燃烧的火焰却照不亮他们的脸,因为身体不能停下,只有低着头才能让疲劳的灵魂获得短暂的休憩。
“.......恐怕除了生产不达标要扣钱外,说话也要扣钱、上厕所也要扣钱、甚至连提问都要扣钱....理由无外乎是耽搁生产进度之类的?久而久之,他们自然就不敢说话了。”
“这,这都是为了管理嘛,不然怎么保证生产和产品质量.....”主管可不觉得羞愧,因为大部分企业都是这么做的。“而且议员您误会了,工人若是问工作问题,那肯定是不罚款的。”
埃隆微笑着点头:“那你们老板还挺仁慈。”
夏黛儿沉默的跟在哥哥身后。
她已经不用撑伞了,雨水落不进车间,就算是一些水渍与潮气也会被热浪逼退,高炉车间内没有雨天晴天,没有白天黑夜,只有每十四小时一响的上下班铃声。
她看着脏兮兮的工人们,或许他们所有人可怜的薪资加在一起,都不够买她身上的米黄色羊绒斗篷,她感觉自己干净的有些格格不入,这并非感到嫌弃或疏离,在来之前哥哥从未告诉过她会看到什么,她本以为是像小说情节一样刺激的查案。
少女才十六岁,她的阅历不足以让她去深刻的思考些什么,她只是感到有些悲伤,但又说不上来是同情还是不知所措,因为她自己就是富人,布兰森家族也有炼钢厂,还比这大得多,她不知道自己家对待工人是否也是这样。
她只能沉默的跟在哥哥身后,表情有些落寞。
“嘿。”
埃隆忽然用手杖敲了敲夏黛儿的头,她在发呆,没躲过去。
“干嘛啦?”少女吃痛,捂住粉色的刘海,不满的嘟囔。
“不要觉得有负罪感。”埃隆冷不丁的说。
他的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议员先生走进炼钢厂后就不时的笑,但只有此时的笑容不带有丝毫讥讽,是发自真心的。
“他们的确很可怜,但如果他们没有来到这里,那早就死在西大陆的战火中了。他们起码活了下来,还能有口饭吃.....人的命是要挣的,如果没有这些工厂提供的岗位,难民中就会有一部分人变成暴民,那天晚上珠宝店的事就会不断地发生,可怜的人就会变成市民——”
“对,对对对!”主管在一旁疯狂点头:“议员高见啊!”
“你对你妈的臭b。”埃隆皱起眉,目光如刀瞥向他:“我跟我妹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