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杏不想听她虚情假意胡扯,重重嗯了一声,没了下文。
许夫人拍了拍胸脯,大大地松了口气:“恭喜呀,你的终身大事定下了,不用担心拉郎配,也不用出家做姑子,你娘总算能睡个安稳觉了。”
她的口气很是无辜,好像把姜杏耽误到现在的人,跟她没有一点关系。
要不是许昶……
姜杏深吸一口气,烦躁地把那个名字,从脑海里甩出去。
她面沉如水,抬头看向许夫人:“我的婚事不用许夫人操心。倒是你,守了半辈子活寡,将来该让许昶给你立块牌坊,昭告四方。”
姜杏不想对方把话题一直围绕在自己身上。
自证容易内耗,主动出击才能一招制敌。
她看着外表柔弱,才不是个软柿子呢,一句话就戳进了许夫人的肺管子。
她遭男人抛弃十多年,最忌讳别人提这件事儿。
果然,许夫人撕下伪装,急躁起来,“你这丫头,胡说什么呢。”
姜杏:“难道不是事实?”
许夫人噎了一口气,张了张嘴,没说出一个字。
事实如此,可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之前从没人敢当面说过。
许夫人好面子,表面上和颜悦色,背地里专门捅刀子。
就算她看不上姜杏,表面依旧装得亲亲热热。
姜杏以前没有戳破,顾忌着彼此的面子,现在她既然决定另嫁他人,便绝不会再忍。
许夫人没讨了便宜,气得打了一个嗝,暗道:这丫头,嘴真毒,幸亏没同意儿子娶她。
姜杏不理她,转身回了屋里。
许夫人忘了自己踩着砖头趴在墙头上,气得直跺脚。
脚下不稳,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差点把屁股摔烂。
她正疼得龇牙咧嘴,头上响起一道招骂的声音。
“娘,你坐地上干什么?”
许昶放旬假刚刚进门,走得急,满头大汗来不及擦,身上的书笈也来不及放下。
他漫不经心去扶许夫人,却伸长脖子隔墙去寻姜杏的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