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见着柳无依身上的血迹又不免落下泪来。
“主子,是我来晚了。”
“我没有受伤,这不是我的血,放心吧。”柳无依抬手理了理她跑的有些散乱的发髻,鼓励她道:“春华你来的正好,若不是督公来了那贼子还不肯死心。”
“快别哭了,咱们马上就能回府去了。”
圆滑的何掌柜已经招呼小厮为澹台迦南摆了座,奉上茶。
“干娘,请坐。”澹台三笑眯眯的对着柳无依请道。
柳无依下意识朝澹台迦南看了一眼,见他只是低头饮茶便依言坐了,外人面前澹台迦南既要抬举她,她也不会不识好歹。
“春桃和护卫们都受伤不轻...”
澹台三恭谨回道:“干娘放心,已经吩咐下去先带他们去医馆了。”
澹台迦南放下茶盏,青花瓷盏磕在何掌柜躬身捧着的托盘上发出一声脆响。
场面顿时一静,众人下意识正了正身形,不敢发出异响。
“听说有人想抢本督的夫人。”
众人目光下意识投向了场中老老实实跪着的平阳侯世子和薛书瑶。
两人还未想好措辞,他们身旁跪着的一圈恶奴已经有吓得便溺不止,异味飘散开来。
柳无依不由得皱眉举袖掩住鼻唇,胃里亦泛起了恶心感,澹台迦南从袖中抽出帕子递给了她。
澹台三见了,眼神一利:“拖下去。”
也没说哪一个,锦衣卫们将除主犯以外的人头巾扯下塞进嘴里,全都拖走了。
何勇眼疾手快从丫鬟手里拿下了那个装着卖身契的盒子才让人一并将丫鬟拖走。
此情此景之下,平阳侯世子并薛书瑶更是抖得如筛糠一般,脑子都被摇匀成了浆糊如何能说得出话来。
柳无依抿了口茶仍是没压住那抹恶心感,呕了两口酸水出来,右边春华拿着个小金盆为她收拾掉那些秽物,左边一只手递上锦帕,送来漱口的茶水,动作恰到好处的周到体贴。
澹台三偷瞄了一眼自家干爹,见他正忙着,可这人也不能不审:“督公问话,你二人听不见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