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平阳侯世子环顾一周,没看见人:“还挺热闹,本世子抢人无数,第一次这么多人赶着出头。”
“你又是什么人,敢在本世子面前叫嚣!”
来人淡漠的语调叫人听不出情绪:“聒噪。”
一枚瓦片从高处飞射而来,狠狠打在了平阳侯世子的嘴上,瓦片落地摔得粉碎,平阳侯世子捂着嘴一声痛呼,鲜血从他指缝间淌落,拿开手时手心里多了几枚牙齿的残片。
柳无依没空关注那边,而是左右四顾找着那道熟悉的身影,最后眼神定定落在了对面的屋顶上,慢慢绽出一个安心的笑。
柳无依强行维持的镇定消散,精致漂亮的小脸上清冷的神情褪去,笑得娇憨可爱,好似不知愁的少女般。
薛书瑶顺着柳无依的目光望去,只一眼便被那身紫金蟒袍吓得肝胆俱裂,身旁平阳侯世子的惨呼都听不见耳里了。
东市规定凡商贾所用店铺,最多只能加盖三层,位于珍珑阁对面的是一家名为相庆楼的酒楼,与同福楼并列东市三大酒楼之一,此时已经门窗紧闭,不见人影来往。
澹台迦南负手立在二楼的檐角上,衣带被风拂起,缠绕起舞忽而左忽而右,他屹立风中,巍然不动,柳无依只看着他心便定了下来。
与柳无依对视片刻,澹台迦南眼中神情晦暗不明,脚下一动,飘然落在了她身前。
柳无依福了福身,唤了声:“大人。”
何勇率部下朝澹台迦南行礼道:“属下见过督公。”
一时间跪倒一片,只有负手而立的澹台迦南和他身后的柳无依还站着。
平阳侯世子更是直挺挺的跪了下去,连头带脸埋在地上,做五体投地状。
完了,竟真是这个杀星,昔日宁国公府煊赫一时,门生故旧遍布朝野,他还不是想满门抄斩就满门抄斩了,他爹嫡子就他一个,可庶子却有一大溜,真死了,恐怕只有他娘会伤心。
街道尽头一队锦衣卫纵马而来,中间护卫着的三架马车上悬着火焰纹家徽,因车中和坊市里无人川行,车队行进的速度很快,带起一片烟尘。
柳文渊悄然从巷中退走,回到珍珑阁中。
车队停下,春华从澹台三身后跳下马,急急来到了柳无依面前,上下打量着柳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