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鸢叹了口气,“你别听那家伙,他就是个欺软怕硬的小霸王,他再这样子说话你下次就踩他鞋。至于干活,家里还有我们那么多人,你……”
“鸢姐姐。”姜荷声音很轻,但足矣,她小脸上是与年纪不符的平静。
“原先是我想错了,我现在才明白,鸢姐姐,你是在救我。你为荷儿做的已经够多了,荷儿若是整日再吃了玩,玩了睡,良心难安。你就让荷儿做些事情吧,起码能让荷儿知道,自己还是有价值的。”
她越说,眼底的光亮越黯淡。
像是随时要碎掉。
程鸢没话说了,她的手抬起半天,最后像摸小狗似的,揉了揉她的发顶。
“好。”
剥出来的板栗倒了大半在锅里,重新又加水闷煮起来。
姜荷守着灶台,谢言祉负责搅拌奶油,谢长祗负责搅拌面糊,分工明确。
“对了,鸢儿,小胖送来的番薯和芋头要不烤几个?”
程鹄在一旁安静地用番薯数着数,程知瞧着烧得通红的灶膛忽然福至心灵。
程鸢没什么意见,芋头她打定注意明日做芋泥,十几个小番薯倒是烤了可以热热身。
“荷儿,丟里面吧。”
倒是谢言祉,伸长了脖子,“那就是芋头?就是那种颜色很好看,吃着绵软的那个?”
“书读狗肚子里去了?”
自从在程鸢面前撕破了小可怜的伪装,谢长祗也不再畏缩了,逮着谢言祉的话就一顿讥讽。
“我看父亲说得没错,你是该多读书,免得到时候吃了毒物,咽气前才发现。”
谢言祉自小被捧着,哪受过这种嘲笑,更何况是来自他最看不起的庶兄。
他瞪圆了眼睛,差点就要抡起筷子,“读圣贤书,又不是读厨子的书,我不认识不是在所难免?”
“解释再多,你不还是不认识?”谢长祗一脸平静,看到程鸢低着头偷笑,他嘴角一勾,“无碍,毕竟你是弟弟。”
赶在谢言祉发飙前,程鸢连忙开口让两人加快速度,若是再耽搁,谁也别想吃上栗子蛋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