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我,可河伯发怒,谁来承担?”
“你家女子还小,也不妨事,筹钱的日子还有两天,到时候有钱便拿钱,无钱便出人,即便无法给河伯做良人,也能给祂做个打扫的小仆。”
汉子趴在地上泣不成声,但对巫婆的话也不做反抗,只等着巫婆和其弟子离开后,回家抱着自己的小女默默垂泪,转而又勒了勒裤腰带,说是宁可不吃东西,也要挤些钱出来。
“家里省点,再去借些……总能凑上的。”
汉子对自己的媳妇说道,摸了摸小女稚嫩懵懂的脸,“七岁小娃,我怎么忍心看着她沉到漳河里去!”
他良人也坐在一旁痛苦抹泪,“年年为河伯迎娶新妇,巫师年年都来索要礼仪钱财,这日子还怎么过!”
“可是不如此又能如何?”
“漳河要是发了大水,整个邺县都要没了!”
“而且、而且就算我们不信这个,他们要钱,我们又怎么敢不给!”
汉子捏着衣袖擦了把脸,擦不去满脸的苦涩和愤懑。
“好了,我赶紧出去借钱,早些凑上,早些安心!”
“若是……若是凑不齐钱,咱们就带上孩子逃了!”
汉子不舍得看了眼好不容易修起来的土屋,还有积攒的瓶瓶罐罐,最终还是跺脚说道。
而就在汉子出门不久时,又有人登门拜访。
妇人担心又是巫婆派人来催收钱财,让女儿回屋里躲着些,自己微微拉开了门缝,问外面的,“你们是什么人?”
门外人道,“我是受国君之命,任职邺县的官员,上门询问一些事物。”
妇人从门缝里看去,发现外面站立的人仪表堂堂,广袖宽袍,的确一副官吏贵族的气派,不像巫婆派来的手下。
于是瑟缩的开了门,迎贵人进来。
贵人道,“某名西门豹,初受任至此地,但见人口不多,田园荒芜,心有疑惑,可是出了什么祸事?”
“你知道了,能有法子做些事么?”妇人捏着衣袖,想着自己外出借钱的良人和躲在屋内的女儿,不由反问那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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