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条河,是没办法和人说话交流的。
甚至在初期,进度条还没有过半的时候,他连流水波浪都掌控不了,只能像一个溺水的人被强制保持着清醒,感受自己被水流裹挟东去。
更可怕的是,
通过对往来于河流两岸之人的观察,何博悲哀的发现,自己很有可能已经不在原本的时空中了。
因为在何博还是人的时候,
已经没有人会提着水桶,来岸边打水饮用了,
更不会有巫师带着一群人,在河边举行血腥蛮荒的人祭。
何博那时还没有如今这般,心思起伏便引起浪花翻卷的能力,只能无奈的看着一个又一个的年轻“祭品”,被捆绑着石头,投入河中,然后成为河中水族的口粮。
“如果我猜的不错,等进度条满了,就能完全控制这条河流了!”
当然,
最坏的结果,
也有可能是他被河流完全的同化。
不过比起保留感知的当个“河流人”,何博觉得彻底消散也行。
各种事例早就证明,
人脱离群里孤独久了,
是会被憋疯的。
……
邺县,
巫婆正在城中四处相看,为“河伯娶亲”做准备。
“今岁既然无钱,那你家的女子呢?”
年老的巫婆由自己的弟子们搀扶着,对一衣着简朴的汉子说道。
那汉子匍匐在地,对着巫婆哀求道,“今年交了赋,吃了食水,实在凑不出钱为河伯筹办娶亲之礼……至于我女,不过七岁,如何能做河伯新妇?”
“还请您宽恕今年,明年一定补上。”
巫婆悲悯的发出一声叹息,“唉,我筹钱集人,也不过是为了让河伯高兴,避免发水祸害邺地。”
“大家都靠着漳水生活,又怎能不明白取悦河伯的重要?”
“你今年不拿钱出来,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