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她才看到她站着的“雪地”的全貌。
它的整体是一尊冰雪铸就而成的巍峨神像,她站的只是它平摊开的手心,她小心地往下面“看”了一眼,脑袋晕了一下。
好高好高,她赶紧抬头,去看神像的面容。
它与扶珩有八分相似,只是眉心散着一缕黑雾,显得悲悯俯瞰的双眼有些古怪。
这才是扶珩的精神体,那个光团不过是它的简笔画版本。
“看看”面前引起她巨物恐惧症发作的神像,再想想那她一手就能握住的光团。
卿鸢对比两者的差距,感叹,这个简笔画版真的是……太简了。
她想把小水珠叫回来,一分钟应该快到了,赚积分固然重要,但也没必要拼命。
她是这么想的,可却情不自禁地仔细“听”回荡在她身边,若有若无的琴音,越仔细听,它们的声音就越大。
她听清了,乐曲里还有人,不,应该是神在低语,它在引诱她靠近。
不,它太大了,一口就能吃了她,她不想靠得太近……卿鸢晕乎乎地想要拒绝,却发现用手掌托着她的神像在一点点变小,等到和扶珩本人差不多高的时候,她也坐在它的怀里了。
它身上的冰雪好像被她的体温融化,显出血色,湿淋淋的面容还保持着神的威严圣洁,却又比从水中爬出的妖魅,更刺激人的恶念。
它圣洁吗?冰雪褪到他的下颌,它的薄唇开合,这样问她。
卿鸢搂着它的脖颈,迟缓地点点头。
它没什么表情,却又继续引诱着她。
说它可以为她融化,被她打湿,因她染脏。
渎神的念头在卿鸢的脑海快速生根发芽,她忍不住想要贴近它,给它更多的体温,让它更快解冻。
拨动琴弦的指尖停下来,琴声却没停,扶珩“看”着与他鼻尖相贴的“向导”,眉眼不动,依旧无澜,可喉结极缓极轻地滑动了一下。
在唇落下去的时候,卿鸢停住,她的心底还是不安。
不对劲,唯物主义的她只能被财神引诱。其他神,怎么可能动摇她坚定的信仰?
卿鸢停住,活过来的神像发现她的迟疑,眉眼间的黑雾更浓郁,开口又要说什么,突然,一颗小水珠飞起来,拉长,狠狠对着神像的脸抽过去,并在它的脸转向一侧的时候,撬开它的唇,用力地探了进去,狠狠惩戒它试图蛊惑她的部位。
她的精神体经过前两次的“进食”,大小没太变,但延展度有了惊人的进步,一头还在口腔里暴虐发泄,另一头则深入它的咽喉。
扶珩张开唇,从侧面看他微微张开的唇缝到唇角有个很漂亮的微翘弧度,尤其殷红弧度间还有雪白整齐的齿列,和一点为了在夹缝间索取氧气而扬起的粉嫩舌尖。
他的嘴巴无法闭合,被迫仰起头。
他的喉咙在本能地抵抗,想要通过剧烈的收缩把堵塞他呼吸的存在推出去。
可他的抵抗只让湿意从唇角溢出,让咽喉深处发出濒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