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钗子还依旧抵着。
那人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错,还好脾气地要来拿下她颈间的钗子,说什么,“好了,不杀便是了,给我,当心真戳到了。”
阿磐一巴掌把他的手拍了下去,拍得她手心发麻。
一股气全都堵在胸口,堵在了五脏六腑,堵住了全身的经络,堵得她头皮发麻,眼眶酸涩,想要流出泪来。
委屈地想要掉泪,可在萧延年面前,却又不肯流露出半分的弱势,也就不肯叫这一眶的眼泪掉下来,滚出去。
因而那眼泪也就将出未出,将下未下,鼓得她眼眶通红,也鼓得她脸色煞白。
难怪他乘马车去大梁,连车都不曾下,不就是刻意掩人耳目,好声东击西,偷梁换柱吗?
原先不曾对谢玄那么大大方方地说出口的话,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全都吐露个干净,没想到却全是对萧延年掏心掏肺。
那,那大梁巷口马车里那个绵长的吻,不也是.......不也是被萧延年占尽了便宜吗?
闷在心里的这股气,越想越恼,怎么都压不住。
也不知怎么就上了头,一时贼胆顿生,似胀了气的蛤蟆,扬起手来就狠狠地给了萧延年一巴掌。
“啪”的一声响。
清清脆脆的,打得她一整只手掌都发了麻,发麻,生痛,止不住地抖。
怒目睁着,一字一顿,咬牙切齿,“萧延年,你诓我!”
那人大抵这辈子也没有想到,阿磐竟然敢动手打他。
一个做过两国君王的人,身份至尊至贵,似她这般出身低微的人,是怎么敢的?
从前,只有萧延年打她的份儿,哪儿有阿磐打他的份儿呢?
因而一时就愕在了那里。
若在千机门,这是连想都不敢想的事儿,她必得被一巴掌扇到地上去,再被人架着,押着,拖着,拽着,钉进棺中思过个数日不可。
可如今那人竟没有。
那红红的巴掌印子还留在那人脸畔,那人不可思议地触了一下,仿佛在试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