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知不觉间降临。
武安长公主府。
内院,书房。
“陛下真这样说?”
捧着茶盏的刘谌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向把玩竹扇的楚徽,由于听到的事太过惊世骇俗,刘谌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
茶水晃出一些。
“哎呀,哎呀。”
被烫到的刘谌,下意识叫唤起来,忙将茶盏撂到桌案上,龇牙咧嘴的揉搓起来。
“姑父觉得侄儿会拿这些来诓骗您?”
楚徽忍着笑意,斜着脑袋对刘谌道。
这事儿,他可不敢胡扯。
刘谌在心里暗道。
跟楚徽打交道不少,这前后被坑过很多次,刘谌没少在心里骂楚徽,可楚徽是怎样的脾性,刘谌还是知道的。
就楚徽讲的这些,真要传扬出去,即便再得天子宠信,还是皇室未就藩的一员,那也难逃身陷旋涡的处境。
因为这事儿太大了!!
大到,把一些事的性质都给改了。
“姑父想什么呢?”
见刘谌不言,楚徽眉头微挑道。
“没什么,没什么。”
刘谌本能的回道。
“那姑父觉得这高吗?”
楚徽露齿而笑道。
“高啊!”
刘谌下意识道,可此话刚出,刘谌心下一紧,到嘴边的话,被刘谌硬生生止住了。
“高吧,侄儿也是这样想的。”
楚徽撩袍起身,朝刘谌走来,“在科贡之上再设一场考试,叫新科贡士们到太极殿参加考试,侄儿就姑且称之为殿试吧。”
“有了这殿试,从中枢层面体现出对抡才大典的重视,有了这件事,先前产生的种种风波,就都能被压下去了。”
“什么科贡泄密啊,什么别的啊,只要这场殿试结束了,即便有一些人不死心,想暗中推波助澜,可问题是天下学子会随波逐流吗?”
“侄儿觉得不会了。”
“谁都不是傻子,谁都能看出殿试的出现,恰恰是出于对抡才的重视与公平,特别是公平,这是多少学子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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