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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耷拉着脑袋闷闷不乐,起身再次告辞。
赫连牧野看着他失魂落魄的背影,轻笑着用手里的锦帕擦了擦脸上的尘粉。
有鹬蚌相争,方能得渔翁之利。
相比于单纯的许文章,明显是跟小清清有过一段的韩盛威胁更大。
那个男人,看起来清风朗月温润有力,实则内富心机,难对付得很。
拉拢许文章,二对一,远要比他孤身奋斗有把握得多。
一出苦肉计配合离间计,就是不知道某人听进去多少。
许文章从屋里出来,脑海中不断飘过“夫妻恩爱、伉俪情深”几个字。
师父跟阿清有旧情,骚包靠身份跟阿清联姻。
好像就他啥也不是?
拍了拍头,谁说他啥也不是,他有阿清的宠爱呀。
自己把自己哄好之后,他伸手揉了揉使用过度的后腰,想到昨天阿清在自己身下娇媚但昏昏欲睡的小脸。
他俊脸僵了僵,懊恼的踢了一脚旁边的树。
当务之急,是学好技术,让阿清欲仙欲死对他欲罢不能。
韩盛跟赫连牧野这两个男人,都想着坐山观虎斗,哪里料得到许文章这厮脑回路压根就与常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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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清上朝后,夜里留在了张婉清的宫殿。
母女两人窝在床上,回忆着原主小时候的事。
大多是张婉清在说,她在听。
“娘。”她侧身靠入美妇人怀中,“您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她看得出来,有些话憋在张婉清心里已经很久了。
张婉清定定看着她,略有些薄茧的指腹贴着她的脸,饱和的泪意在眸光中闪烁。
她深吸一口气,紧紧抱住言清,踌躇许久才颤抖着唇问出口:“清儿,我想知道绾绾她去哪儿了。”
明明是温暖的春日,她却像是在经历寒天,身体止不住哆嗦。
绾绾,是原主的小名。
绾绾那孩子,哪有清儿这般统筹全局的智计。
她一手养大的孩子,哪里能认不出来呢?
言清顺着她的背,含笑说:“也许娘很快就能与她再相见。”
张婉清扶着她坐起身,疑惑又期待的问:“清儿的意思是?”
正在这时,外殿传来言万山洪亮的声音。
“娘子啊,要不让我进殿打个地铺?其他宫殿冷清,我孤独啊。”
老言打着商量的语气,在内门处探进半个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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