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把它当成攻讦政敌的机会,双方纷纷下场,包括皇爷爷在内。
这案子逐渐政治化、复杂化。
真相如何,案件当事人是不是诬告和被陷害,没有人关心。”
“皇上,这件案子,你觉得谁对谁错?”
朱翊钧看着薛宝琴,斩钉截铁地说道:“两者都有错,还是大错。皇爷爷看出文官们在此案的用意,就不该一开始就包庇郭勋。
直接严惩郭勋贪赃枉法、干涉司法的罪名,案子也不会如此复杂了。
错过这一步后,皇爷爷在文官们的步步紧逼下,一错再错,最后肆意干涉司法。
第六审判定结案后,士林文官们更加有理由相信,李福达案就是冤案,是皇爷授意权臣,制造冤假错案,打击清流言官等正义之士。”
薛宝琴对于朱翊钧出言批评世宗皇帝过错,丝毫不惊慌。自己的夫君连他的老祖宗太祖和成祖皇帝都敢于指摘,其余的列宗更是不屑一顾。
对于世宗皇帝,夫君的皇爷爷,也会指摘批评,但这种批评更多的是遗憾和惋惜,遗憾自己祖父没有做得尽善尽美。
那份深厚的情感,能深刻地感受到。
“皇上,世宗皇帝如你那样做,就能摆脱困局?”
“天子是天下共主,最重要的职责是制定规则然后尽力去维护它,这才是他威信和权力最大的来源。
郭勋的行为就是破坏规则,应该被严惩不贷,以儆效尤。
偏偏皇爷爷为了维护他的威信,不惜破坏规则,直接下场干涉司法。他带头破坏规则,那旁人谁还会把规则当回事?皇爷爷制定的规则在众人眼里成了废纸,那他岂不是威信扫地、权力尽失。”
“皇上,那世宗皇帝该如何做?”
“他拥有最大的权力就是制定新规则。”
“可是文官还是会钻规则的空子啊。”
“完全可以另想办法。张寅是太原左卫指挥使,是武官军职,那就叫后军都督府和锦衣卫去审理此案,合情合理。
要是言官清流们还死咬着不放,那就是他们干涉司法,破坏规则,收拾他们就师出有名了。”
薛宝琴低头一想,皇上收拾宗室、文官士林,好像就是这个套路。
收拾宗室,先让张居正和几位言官,弹劾江陵城里辽王的不法之事,然后下诏叫海瑞去彻查。
海青天出马,许多宗室都慌了神,乱中出错,居然敢派人去刺杀海瑞。好了,原本只是查辽王一家,现在整个宗室都要查一遍,挨个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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