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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难听点就是天下最自私的一群人。
嘴里喊着江山社稷、黎民百姓,可实际上为了大义公理可以不顾社稷安危,必要时可以苦一苦百姓。
再追究根源,这些大义公理能让他们名利双收朱翊钧冷笑几声,继续说道:“京里的御史清流们在上疏里写道,‘张寅,天下皆知其为李五;李五,天下皆知其为谋反人也。乞将张寅置之重典,郭勋解其兵柄。’
这些言官清流,各个都是神人,一没有看卷宗,二没参与审案,就一口咬定张寅是李五。
呵呵,其实他们的做法一脉相承,打着大义天理的旗号,只要达到目标,可以不拘小节。
睁着眼睛瞎说,一口咬定张寅是李五,目的就是要给郭勋扣上一顶包庇逆贼的帽子。”
“那山西巡按都御史马录呢?他是怎么做的?”
朱翊钧拿起茶杯喝了两口,继续说道。
“祖传老手艺了。
马录开始重新审案后,一堆的证人,从山西和陕西如雨后春笋般的冒了出来,纷纷指证张寅就是李福达。”
薛宝琴哭笑不得,“皇上,这也太蹊跷了吧。此前山西按察司审了近一年,山西各县和陕西都惊动了,这些证人那时不冒出来,为何马录一翻案就全出来了?”
“可能是被马录等人的一身正气感化了,纷纷站了出来。”朱翊钧讥笑道。
讲大义天理的人就是好人?就不会构陷污蔑别人?笑话!
这比坐宝马奔驰的人都是好人还要荒谬!“此案经过五审,越审越复杂。
清流言官们把它当成一次扳动奸臣的大好机会。
皇爷爷则认为此案反复,是诸臣内外交结、借端陷勋、将渐及诸议礼者,是对他刚刚获胜的大礼议的反攻倒算!
双方围绕这件案来回地拉扯,审到最后,皇爷爷失去耐心,直接下诏,由礼部右侍郎桂萼署掌刑部、兵部左侍郎张璁署掌都察院、少詹事方献夫署掌大理寺印信,负责第六审。
很快第六审的结果呈到皇上跟前,薛良诬告张寅,秋后处斩;马录、颜颐寿等审案官员犯故意‘入人死罪’,徒四年;众言官犯诬告之罪,徒四年。”
薛宝琴愣住了,“这反转得也太快,太全面了吧。”
“第六审绝对有诱供、逼供和屈打成招。”
“皇上为何如此认定?”
朱翊钧鼻子一哼,“所有被审官员全部认罪,所有重要证人全部翻供,能做到这一步,除非桂萼、张璁和方献夫有神通?此案原本是一件经济纠纷引发的普通案件,很容易就查清楚。
结果傲慢无知的郭勋介入,文官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