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空?”
谭纶看了他一眼,“什么叫一扫而空?成国公、镇远侯、阳武侯不是勋贵?你我不是勋贵?西征和南大洋经略的戚元敬和俞志辅不是勋贵?”
卢镗苦着脸说道:“谭公,我的意思是皇上会不会把二祖列宗册封的勋贵世家一网打尽?这过于苛刻了吧。”
“皇上要文武分制,勋贵要分的是戎政府这块面饼,他们多了,我们就少了,你愿意给他们分吗?”
卢镗想了想,正色答道:“谭公,我是无所谓了。就凭我们在皇上那里的圣眷,他们再怎么也抢不过我们啊。戎政府这块大面饼,分些边角料给他们,也可以啊。
我们现在是勋贵,世袭罔替,传几代也跟他们一样了。现在不拉他们一把,以后谁拉我们一把?”
谭纶欣慰地笑了,“你个卢大胡子,有情有义。”
他点了点头,神情变得凝重,“于情于理,我们要拉他们一把,老夫更要拉他们一把。”
卢镗愣了一下,随即听懂了谭纶的话。
有心人都知道,等钓完鱼,谭纶就会接替胡宗宪,出任总戎政使,那他代表的就是大明军方的利益,其中包括勋贵们,不论新旧。
身在其位,就得谋其政!
谭纶必须要维护好军方的利益,否则的话就是不称职。于情于理,他必须要拉勋贵们一把。
卢镗保持上身前探的姿势,“谭公,有件事要跟你说。”
“什么事?”
“今日进西苑前,我去临家婆子店吃早饭,潘应龙也去了,就坐在我旁边,然后叫我给成国公和镇远侯带句话。”
谭纶眉头一挑,“什么话?”
“宋贵妃。”
“宋贵妃,就这一句?”
“是的。我到了南华门,不敢冒然去找成国公和镇远侯,左思右想,就在门前打拳,结果还真把朱希孝给钓过来了,顺利地把话递了过去。”
谭纶笑而不语,心里还在盘算着宋贵妃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谭公,潘应龙这句话什么意思,我虽然不懂,但肯定是给那边提个醒的。
潘应龙这边叫我递话提醒,那边在太极殿把成国公他们的犊鼻裈都给扒拉出来,顺势还把神武社那颗震天雷引线点燃了。
谭公,他是不是有些.”
“左右逢源?”
“对,鼠首两端,我不喜欢。”
“潘凤梧与我们虽然同殿为臣,但是有他自己的职责和立场。他愿意私下叫你递话,还是存了一份善意,凡事留余地。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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