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来瞎敲门。”
马车夫被门房恶狠狠的话吓得脖子一缩,连忙答道:“贵府的少爷喝醉了,我给送了回来。”
门房愣了一下,“我家府上有少爷吗?”
门房被人从后面推开,现出一位管事,“二十岁出头,十分文弱,穿着一身青色棉袍,外面还加了件缀羊毛暗花褙子?”
“对,对!就是他。”马车夫连忙点头。
“郎九,你们去两个人,把栾公子扶回来。”
“是!”
门房这时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这位主,又在外面打着老爷的旗号混吃喝去了?”
“就你屁话多!”管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继续问马车夫,“是谁把我们家公子扶到车上去的。”
“在天音阁,是位先生。嗯,一看就有学问,不过小的不知道他姓名。想起来了,小的以前在翰林院见过那位先生。嘿,还是位翰林,难怪觉得眼熟。”
管事不动声色地点点头,摸出几枚五角的小银币,递给马车夫:“多余的赏给你。”
“谢老爷,谢老爷赏!今儿真是遇到贵人了。”马车夫乐得鼻涕冒泡。
这一趟车钱,抵得上好几天的辛苦。
两位仆人扶着烂醉如泥的栾永芳走了进来,身上的酒气刺得门房忍不住往旁边一闪。
“这是喝了多少酒?”
管事挥挥手,“扶到前院西偏院侧屋里去,去后院禀告太太一声。”
栾永芳刚被扶到侧屋的榻上躺下,栾凤儿带着两个婢女就匆匆走了过来。
守在院中的管事上前见礼:“冯七见过太太。”
“七管事,我弟弟他?”
“太太,公子没事,多喝了几杯而已。小的已经叫厨房熬醒酒汤,喂半碗下去,睡一宿又生龙活虎了。”
栾凤儿低眉垂头:“多亏了七管事。”
“太太客气了。小的在外面候着,有什么事请尽管吩咐。”
栾凤儿走进偏屋,看到仰天八叉地躺在床榻上,身上盖着被褥的弟弟,既心痛又生气。
“太太,醒酒汤来了。”
“放在这里,你们都下去吧。”
偏屋里只剩下姐弟两人,栾凤儿在床榻边上坐下,先把栾永芳上半身抬起来,背后垫上枕头被褥。
再端起冒着热气的碗,用调羹给栾永芳喂醒酒汤。
喂了两口,栾永芳唔的一声醒了,然后干呕着想吐,栾凤儿连忙拿过旁边的铜盆,扶着栾永芳趴在床沿上,拍着他的后背,任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