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国子监的老师,滥竽充数、空负文名的实在太多了,不知在下什么时候能去国史馆当面向先生请教?”
“哈哈,我随时都有时间,栾公子随时都可以来。”沈一贯哈哈一笑,“在下最爱跟年轻才俊结识,尤其是身世坎坷,自强不息的少年才子们。
孟子有云,‘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栾公子天赋异禀,自强不息,将来定会成为大人物,光宗耀祖,让世人刮目相看。”
不过几句话,栾永芳引沈一贯为知己。
酒逢知己千杯少,不到一个小时,栾永芳就被如扬州春三月一样甜绵的蜜淋酒,灌得醉醺醺的。
沈一贯叫来伙计,扶着栾永芳下楼,叫了一辆马车,叮嘱了一句:“咸宜坊丰城街冯府,记住了,靠金城桥,那一片最大的宅院。”
“内相冯公府上?”地面非常熟的马车夫猛地一个激灵。
“对,这是冯公的亲戚。”
马车夫猛地觉得直隶京畿十一州府的重任全压在了肩膀上,毅然决然地说道:“老爷放心,小的一定把这位公子送到冯公府上,交给府上的门房。”
沈一贯等马车离开,转身又回到了天音阁三楼的雅间里,里面七八人正喝得面红耳赤,豪言壮语。
好友看到沈一贯进来,愣了一下:“不疑,你没回去啊?这么久没回来,我等还以为你有事回府去了。”
“没有,刚才出去钓鱼,没想到钓到一条大鱼。”
“大鱼?”好友意味深长地反问了一句,“这年头,钓鱼的很容易就被鱼给拖走了。”
沈一贯讪讪一笑。
他在这方面吃过亏,幸好及时“弃暗投明”。
沈一贯坐了下来,呵呵一笑:“是啊,现如今这水太浑,分不清谁是鱼,谁是钓鱼的。不过今天这条大鱼,绝对是一条大傻鱼。”
他凑到好友耳边,在嘈杂的喧闹声中,轻语了几句。
好友看着沈一贯,手指头点了点,“不疑啊,你这个台甫改得好,真得不再疑了,念头一通达,马上就找到一条青云大道。”
沈一贯脸上浮现着笑意,“咸宜坊丰城街,离西苑非常近啊。”
两人又凑到一块咬耳朵私语,其他人高声说话,把他俩的声音迅速淹没。
马车来到丰城街冯府,车夫跳下车来,跑到侧门的门房,砰砰地敲门。
敲了好一会,门房的门开了,露出一张极不耐烦的脸。
“谁啊,”看清楚是马车夫,不耐烦中叠加了凶狠,“知道这里是哪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