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得真花啊。
“真盲?”
“不信的话我可以蒙着眼给你剪。”
老板对于许青山的怀疑很淡然,似乎习以为常了。
“我不是这意思,我是说,这样剪真不会出事?”,许青山好奇道。
“出事我这店还能在?我开六年了。”
老板气势不似凡人。
“我就这边,之前咋没见过呢?”
许青山觉得有点不靠谱。
血可流,头可断,头发不能乱。
老板听了许青山的话沉默了片刻,又开口说道。
“听你声音挺年轻,既然住这,偶尔有看到那种比较偏硬朗的大背头、油头还有寸头吧?都是我剪的,这条街只有我剪这种头。”
许青山原本半个身子都快出去了,听到这话又收回来了。
08年,十八线小城市,barbershop,盲人理发师。
这几个词太过于超前,以至于许青山这种精神状态的人根本不想错过。
毕竟就算剪得不行,直接一推子推成光头,许青山都能接受。
但这种体验太刺激了,他有一种自己这次退缩了,这辈子就遇不到第二次的宿命感。
“真能剪?”
“能。”
许青山一屁股坐上了理发凳,把钱递给了老板。
老板接过钱,扯了扯,打开吊灯,转身从挂了个小黄铜锁的柜子里取了五块钱还给许青山。
就这一手,许青山心里就踏实了。
“噌!噌!”
老板取出来的锋利剃刀,在灯光照射下,在镜中反射出刺眼的雪光。
许青山闭上眼,引颈受戮。
老板伸手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