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平静不是真平静,只是暴风雨在积攒能量罢了,当下距离乱世开片,只差两件事,一件是定海神针的轰然倒塌,另外一件这是有人毫无缘由的开上一枪。
每个人都想当收尾的人,却有几人想当那开端的祸水?
但这样一来夏林的工作就很难展开了,河南道本来就是佛教盛行的地方,三步一庙五步一庵都说轻了,而且当年鸿宝帝信佛的后遗症其中一项就是广泛的群众基础。
在这个地方上来就说灭佛,夏林认为自己会受到三波冲击,第一波就是民间信徒的自发抵制,这个倒是相对比较简单,无非就是舆论导向方面动一动,只需要三四个事件就能动摇信仰基础。
第二波冲击就是当地那些与寺庙有勾连的豪门,毕竟寺庙敛财这种事对他们来说是最稳妥保险的一种储蓄手段,所以大部分的地区豪强都会跟寺庙有非常深的交集。
当触及到他们的利益时,那是一定会发生武装冲突。
而这第三波就是寺庙本身,有些寺庙豢养了万名甚至更多的僧侣,这些僧侣本身就是战斗力。
倒时他们很可能会整个僧兵团出来跟地方上的私人武装混在一起,两拨人的人数可是十万往上,夏林手头上这点人是真不够看。
“老弟,不是哥哥给你泼冷水,你来办的这个事,你办成了别人不说你好,你若是办不成,那可就要来事情了。怎么打这场仗,你可要有点准备啊。”
洪州牧语重心长的对夏林说:“当下你这些人面对中原这茫茫多的势力,就如杯水车薪呐。”
这会儿独孤寒倒是开口了:“若是我帮他了?”
“独孤老弟,莫要说是你独孤家了,若是按当下这个行情来看,除了陛下亲至,否则天王老子来了都够呛。即便是李渊都忌惮几分,更何况我夏老弟。你独孤家势力再强,能强得过盘踞中原两千多年的家族?你家也就是个依附拓跋家的新贵呐。”
封疆大吏说话还是有几分硬气的,放在别人那可是真的不敢说,但他说出口一点压力都没有。
夏林在一旁端着酒杯却没有喝,只是抿着嘴沉默了许久:“十分天下财,而佛有其七八,这个事不能不办。”
“那可太难了,老弟。”
难啊,是难。但难才有意义,夏林这会儿想着的就是到底怎么样才能一次性把原本应该三武一宗干的事全部补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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