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心里去了,那就是好。”
石漱秋对着话筒说:“雁子山老师,我刚才没说清楚,其实我还是有一点小小的野心,想在文学上面写出点名堂来,让人们都记住我。那我怎么知道我能比别人写的更好呢?如果文学权威说我写得好,大众却说我写得不好,该听谁的呢?”
主持人说:“这位同学想问有关文学价值标度的问题。”
石漱秋捏起手指:“不仅是文学价值标度,我是想问一问,身为一个作家,该如何面对自己的作品和价值?我创作许多作品,但发现我很容易陷入一种虚无主义当中。”
主持人问:“这位同学写过不少作品?”
石漱秋点头:“嗯,我目前是中国文协会员。”
主持人目露惊讶,在场不少学生都移动目光看着他。
石漱秋挺起胸膛。
雁子山认真看了一眼他,但令石漱秋遗憾的是,他并没有问他的名字。主要雁子山顺带看到了石漱秋旁边的王子虚,这才猛然发现,他正坐在那里睡觉呢。
雁子山心中带点郁闷:“我是这样想的。不同的人对文学有不同的取向,大家小时候都看童书,长大就不看了,这不代表童书不好。
“我的意见是,你的作品,如果能写到一个人的心里去,对于那个人来说,你的作品就是最棒的。如果你能写到10个人的心里去,就是那10个人的宝藏。
“如果你写的东西谁都不看好,只有你自己能懂,那至少那个故事是你自己完美的故事,它能满足你自己,它就有价值。”
掌声。
王子虚如梦初醒,迷迷瞪瞪地看了台上一眼,接着又看了眼旁边的石漱秋,赶紧坐直了身体。
石漱秋接着追问:“那这样说的话,那些文学奖项,岂不是都没有意义?”
雁子山说:“文学奖项当然是有自己的取向和趣味的,包括杂志。他们的任务更多是引导,引导读者去看对于他们来说值得看的作品。
“我之前担任过一个文学奖项的评委,若干个评委,意见不统一,在一二名之间拉锯了很久,甚至为了评出一二名,单独重新开了一次评审。其实我到现在,也不觉得第二名比第一名的作品明显地差……”
说到这里,他深深地看了眼台下的王子虚:
“但是最后我还是把票投给了第一。因为平心而论,我认为第一名更应该被更多人看到。”
主持人问道:“您说的是上一届翡仕吗?”
雁子山摇头:“实际上,那个文学比赛的头名……”
他本来准备说那个比赛的头名就搁第一排那坐着呢,那货就是个活生生的作者标本,如果都按照他那样莽劲去写,不要考虑什么文坛地位之类,也许人生会幸福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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