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要把稿件选过去了。”
“能透露下是哪一篇稿子吗?”
赵沛霖在一旁推了推眼镜:“正是区区不才。”
“……”
钟俊民想了想,然后道:“那干脆把小赵的稿子下了,换这篇上去吧。”
“钟教授!”赵沛霖在一旁喊道,声音如泣如诉。
钟俊民喝了口茶,又道:“……若真换下来吧,那咱们今年选过去的稿子,就是一个外校人士的稿子了,我是无所谓,但是被有心人发现了,恐怕影响不会好。”
宁春宴能理解他的纠结。
这个屋子里的人可以光风霁月,但这种事情免不了碰上一些人产生狭隘的想法。
比如说,若真的今年送过去一篇王子虚的稿子,那就会有人想,宁选校外不选校内,是不是说明今年学校里一个值得看的都没有?就算学校内没人这么想,学校外也会有人这么想。煽风点火之下,很容易酿成事故。
南大文学系也有着历史悠久的惹事传统,这群人虽然是搞文学的,但不可忘记都是一群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体内都揣着荷尔蒙炸弹,一旦炸响了,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来。
想到这里,宁春宴也犯了难,她真不好意思再开口劝钟教授了,毕竟身上背负责任的是他,冒风险的也是他。
陈青萝忽然说:“这个人现在虽然不是南大的人,但将来会成为南大的人。”
钟教授抬头看她:“哦?”
陈青萝郑重其事地说:“他心中一直对南大异常神往,之所以本科没有报南大,只是因为分数不够,遗憾地与我校失之交臂,但他一直筹划着考一个我校的研究生,以弥补自己曾经的遗憾。”
钟教授想了想,微笑着点点头:“其心可嘉。他年纪多大了?”
“30了。”
“这么大了?”
陈青萝挥着手:“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钟教授喝了口茶,思考了半天,跟她说:“那让他快点补吧。”
“您的意思是?”
“小赵,你的稿子就先下了,换这篇上去。”钟教授说。
“教授!”赵沛霖的眼眶中顿时盈满泪水,“我还指望这回去西河露一脸呢!”
“带你去就是了。”
……
宁春宴和陈青萝驱车离开南大校园时,日头尚且高悬,现在回西河,还能赶得上吃晚饭。
宁春宴坐在车上,都难以相信事情竟然会如此顺利,一路在内心连声暗呼“卧槽”。
冷静下来后,宁春宴问道:“话说,你怎么知道王子虚想要上南大的?”
陈青萝说:“我胡诌的。我又不认识他。”
宁春宴瞪眼:“啊?你撒谎真是不打草稿啊!我都信了!钟教授肯定也信了,那以后怎么办?”
陈青萝说:“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