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是她现下无趣的生活中唯一能有的调剂了。
聂南深没有理会她眼底的挑衅,将头埋进她的颈窝,以一种亲昵的姿势拉近两人间的距离,“我知道你恨我,恨思砚,也恨聂家。”无奈的语气中有种妥协的意味,“言晏,你什么都可以冲我来,但别针对老爷子,爷爷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
说着,那双手将她搂得更紧了,像是生怕她下一秒就消失一般。
语气听上去委屈极了。
可是,他又有什么资格委屈呢?
“凭什么?”言晏无声的笑了笑,低垂下眸,敛着冷意,“因为他们是你的亲人吗?”
她明显感觉到男人身子僵了僵,于是那笑更讽刺了,“可是你们当初把我姑姑当弃子一样丢出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也是我唯一的亲人?”
聂南深抬起头来,正好对上女人含笑的眉眼,偏偏她说得平静又淡然,仿佛是在和他开一个随口的玩笑般,“聂南深,做人不能太双标的。”
聂南深一时竟说不出任何话来,关珩的死是她一辈子的痛,于他而言又何尝不是。
可是关珩已经死了,这是任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不过你放心,”女人站起来,“冤有头债有主,你已经坐了两年的牢,我当这笔账已经一笔勾销。”
她笑得温婉而冷漠,指着门的方向,一字一句的道,“所以,现在,你可以滚了。”
聂南深皱起眉,“言晏……”伸出手想要去拉她却被一下躲开。
“滚!”女人音调徒然拔高,脸色冷得可怕。
关珩一向是她的禁忌,聂南深已经触碰到她的底线了。
不敢再刺激她,聂南深只能看着她,最后还是拿起外套走出去,却在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言晏。”
低头看着落在门把上的手,“死了的人在长眠,但活着的人总要继续活下去。”
女人落在身侧的掌心几乎被掐出血迹,她呼吸变得急促,紧绷的脸蛋隐约能看到额上的血管,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