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停车场,忽闪忽灭的车灯直直的打在对面的白墙上,像是某种僵持,亮了又暗,暗了又亮,来回反复。
谭舒的车,到底是开得不顺手。
回到公寓,言晏的手刚在一片黑暗中摸到开关,客厅内就响起男人低沉的嗓音,“下午和谁吃的饭?”
心惊不过一秒,偌大的房间被灯光照亮,露出沙发里男人的身形。
深色的西装外套被搭在一边,是等了有一会儿了。
“季洛啊。”言晏一边弯腰换鞋,一边轻松道。
“他一个大明星,”随着便是男人的嗤笑,“你和他吃饭,就不怕暴露?”
“包间里还算安全。”
眉心微微跳了跳,包间,呵。
聂南深看着女人一脸坦然走进来的模样,原本平静的心态止不住就掀起了波澜,她在他面前,还真是一点也不掩饰。
言晏随手将包放到一侧的沙发上,对上男人那阴沉的视线的瞬间,止不住就笑出了声,“我以为聂总大半夜的私闯民宅,是来兴师问罪的。”
聂南深唇边扯出嗤意,伸出的手一下就把她带到了腿上,“你做了什么值得我兴师问罪的事?”
那双手臂没有分寸的环着她的腰,令人生出极大的不适和侵略感,“挺多的,”言晏五官微冷,但始终面露笑意,“看你是为了哪一件。”
聂南深曾不止一次想撕碎她脸上那张虚伪的笑脸,明明恨不能将他推开,却每每都选择妥协,搞得他像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混蛋。
可事实确实是他逼着她在妥协。
“思砚不过是个局外人,你针对她无非就是为了给我找不痛快,”聂南深看着她眼底掩饰不住的厌恶,忍不住伸手去摸她的脸,宠溺又无奈的道,“可是如果我没有不痛快……何必呢。”
他说得平静又坦然,语气的最后好像真的只剩下了纯粹的心疼,言晏只觉得莫名的扎眼,“可是看到秦思砚不痛快,我觉得也蛮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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