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问题。”
说到底,聂家当年的案子和伦敦的事,与他本人都没有太大直接的关系,只要能好好利用这一点,无罪释放也不是没有可能。
关于案子的细节他都已经提前和他说好了,但这个时候还是不放心的再确认了一遍,但从始至终男人都没有再开口说过一句话。
低垂着眸,令人摸不透情绪。
直到两人来到法庭外,狱警打开面前的两扇大门,聂南深的脚步才终于停在门口,迟迟未动。
“梁元,”他低着头看着腕上的银拷,许久未打理的短发挡住了眉眼,却有低低的,哑到不成样子的笑声从喉尖深处溢出,“你说,她是不是恨我?”
恨他没能保护好关珩,恨他没能保护好她,甚至……也没能保住他们的孩子?
梁元微微怔住了。
薄唇微微抿起,透明的镜片下眸色淡了淡,却许久未能回答。
庭外,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孟曼不安的步伐来回踱着,时不时看一眼时间,满脸都写着紧张的焦虑。
聂老爷稳坐在长椅里,背脊端正笔直,满鬓白发显得苍老年迈,一双眼微微闭着,唯有不断摩挲在拐杖上布着筋脉的手掌显露出内心同样的焦躁和不安。
一起没有进去的还有乔秘书和池骞没。
前者是因为要留下来照料聂老爷,后者则认为没有必要。
本以为会是一场持久战,但一个小时?甚至一个小时都没有,庭门缓缓从里面打开。
梁元在陆陆续续的人群中走出来,唯独不见男人的身影。
聂老爷一下就睁开了双眼,孟曼几乎是第一个冲上去的,“梁律师,怎么样了?”
梁元脸色极为的难看,先是看了一眼另一侧站着没动,但紧拧着眉没说话的池骞没,然后视线才重新落回聂老爷和孟曼身上。
他缓缓取下脸上的无框眼镜,整个人都像是颓然了下去,好半天,才哑着嗓子道,“我很抱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