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出声,似是担心他误解,聂老爷接着道,“我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这世上总有些事身不由己,这次,也算是我连累了你。”
大概是病情未愈,老人连着咳了几声,连声音都虚弱了许多,池骞没只是道,“聂老,您客气了。”
直到那咳嗽的声音逐渐降了下去,聂老爷才再次道,“想必你也清楚,我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一直反对南深和你们走得太近。”
曾经他确实不太清楚,但如今已经笃定,缓缓道,“因为聂家曾经那些未结的恩怨,所以您早料到会有这天。”
他这句话说得平铺直叙,既听不出不满,也听不出幸然,聂老爷笑了笑,话说到这个份上,再绕弯子就显得愚蠢了,“那你应该也知道,我们聂家如今就只剩下南深这一脉独苗。”
他淡淡的垂眸,“您放心,南深不会有事。”
聂老爷似乎因为他断定的语气而怔了怔,随着一阵唏嘘自嘲,“没想到,最后能帮我聂家的,也就只有你了。”
“这是我应该的。”
“至于那位纪先生那边……咳……”聂老爷再次咳了起来,虚弱里仍能听出铿锵的语调,“你们暂时不用担心,至少在法院判决下来之前,他不会再出现在江城。”
眸光一凝,唇角跟着微微勾了些许。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
哪怕有纪容司在,他们也未必会输,但过程一定会麻烦许多。
梁元几乎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接下来的官司上,跟着检举内容中涉嫌伦敦买卖一事的几项证据下来,就连他也感到前所未有的棘手。
开庭这天,聂宅解了封禁,聂老爷和孟曼都来到了法院,不过只在庭外等候,没有进去。
开庭半小时前,人被送往法庭。
漫长肃穆的走廊,一眼望去像是看不到尽头。
梁元跟在他身侧,看了一眼他身后跟着的两名狱警低声道,“骞没让我转告你不用担心,聂家那边有他替你照料,接下来你只需要好好配合我,胜率八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