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闪过无数念头。
她甚至想杜笙如果携恩图报她要怎么狡辩才站上风。
毕竟这件事的动机彼此心照不宣,她没有要他来救她是事实
但也是她,明明可以松开再去找个地儿窝着的时候。
趋利避害地选择了最轻松的方式,让他一个人承载两个人受了伤。
为她受了伤,也是事实。
她不是一个做了事情会后悔的人,害他受伤的愧疚有,这份情她得承。
但也只能承人情,不能承感情。
他们,不可以。
杜笙并不是一个纠缠的人。
徐染低头掩下情绪,再看了下杜笙的手,起身,叮嘱。
“不要沾水,得两个小时换一次药。”
“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就叫我。”
杜笙没有看她,恢复清冷模样,应了声“好”
飞机已经平稳飞行,但头等舱里因为各自的行李都散落在走廊里。
刚刚她把空姐赶出去,杜笙受了伤,她自然不能让他来收拾。
她实在是没有什么收拾东西的天分,看着满地狼藉,一时头大。
幸好的是,散落的都是她的一些东西。
杜笙的只有一个完整的挎包。
她先将挎包拎起来,塞进杜笙的行李区。
然后找到自己的袋子,将散落四处的自己的随身物品,一个个扔进袋子里。
也不看是什么,捡一个就往里扔一个。
把手机灯光打开,往犄角旮旯里也看了看,确定没有遗漏。
就将袋子拉链一系,把包塞进自己的行李柜里。
再回来走到自己的座舱,发现杜笙靠着座椅靠背闭着眼。
受伤的手搁在桌子上,指尖处纱布已染上一层红色。
徐染站了一会,还是回了座舱坐下。
飞机上的止血药自然没有那样好,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趁手的药,自己并不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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