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也赶忙拿着一个手帕给姜河擦着汗。
姜河苦笑地推开金发少女的手帕:“已经好了,这是老毛病,早就习惯了。只是……以前对不起衿儿这丫头啊。”
他握住衿儿白软的小手,几乎不敢看向这个女孩。
以前的自己,做的实在太过分了。
过分到姜河都想狠狠给自己来上一刀。
“爹爹?”
黑发小女孩迟疑着,带着探寻,小声喊着他。
姜河本想让这丫头改正称呼,可想了想以前衿儿只是不小心喊了他爹爹,便被他捏住脖子,于是心头终有不忍:
“衿儿爱怎么喊就怎么喊哦,不过别忘了为师不是衿儿真的爹爹,只是你的师父哦。”
这丫头……莫非从小时候开始,就隐隐把自己当成父亲对待?
她和旻心元夏不同,收养的时候年龄更小,而且是单亲家庭,生活在一个凡人村庄里饱受排挤,可能因此希冀着父爱。
像旻心从小就独自在山林中长大,独来独往,缺少和社会接触,对父母一词没有什么概念。
而元夏则自幼在双亲的疼爱中长大,加之心智健全,更不可能“认贼作父”。
“干嘛强调这个啊?”
凤苏苏见姜河现在浑若无事的样子,提着的心也放了下去。
她不解问道:“你肯定不是衿儿亲爹爹呀,衿儿其实也不是小孩子,咋可能认错呢,而且,就算是真爹爹又怎么样?你这样说,说不定衿儿会伤心的。“
姜河摇摇头:“不,该说的事情,还是需要说清。衿儿这丫头和其他孩子不一样……”
实际上,姜河不清楚他为何要强调。
他莫名想起方才的那一声“恩不断,意不绝。”
那句话他从未听人说过,是在极度头疼时产生的幻觉吗?
姜河并不清楚是否是幻觉,但他知道,那个声音喊自己便是喊“爹爹”。
但他从未有过女儿,无论前世还是今生。
“娘亲——”
衿儿喊完姜河之后,又抬起精致的小脸,轻轻地唤着。
虽然她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语气便如称述一般缺少感情,但还是让凤苏苏热泪盈眶:“呜呜呜……”
这丫头,至于这么感动吗?姜河失笑,却又忽然想起在刚刚仿佛幻觉的画面中,滚到他脚边的头颅。
那是一个女子的头颅,尽管面部血肉模糊,眼球地被人挖去,留下漆黑的眼眶,但只是从她残缺的五官和脸型来看,依然能让人依稀得窥其风采一二。
他一阵心悸,涌上难以言喻的悲怆。
“轰!”
正在此时,轰然巨响在高空之上炸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