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朝她摊了摊手,悠悠道,“我穿开裆裤的时候你又没出生,但你尿床的样子我可是历历在目,你小时候的尿布都是我给洗的。”
“你还说。”到楼下不用骑车了,裴景书听不下去,也不必干瞪眼,扑上去手动让二哥闭嘴,“不许说,把这些统统忘掉,我就算是小时候,也是全世界最可爱的小女孩!”
尿床是绝对不会发生的。
裴安和正帮她扛着车上楼,毫无防抗之力的让她把嘴巴捏住,兄妹俩就这么呜呜咽咽、打打闹闹的到了家门口,听到动静提前来开门的苗红旗都无语了,“加起来四十好几的大人了,怎么还跟三岁小孩一样打架?裴景书把你的爪子放开,对哥哥尊重点。”
裴景书梗着脖子不服,“他自己找打,好端端的污蔑我小时候尿床。”嘴上这么说,小手已经很诚实的松开。
被解除封印的裴安和也老实了,默默去角落放车。
苗红旗显然不信裴小囡的片面之词,但也懒得断兄妹之间的官司,他俩打打闹闹,搞不好睡一觉起来,又能重新穿一条裤子了。她只是催促,“行了,快去洗澡,我给你把汤盛出来放凉。”
自从那天,裴景书喝了老妈炖的银耳汤赞不绝口,之后她下了晚自习回来,多半都有营养美味的汤羹在灶台上等着。
甜的有银耳汤、绿豆汤和百合汤,咸的是火腿笋汤、老鸭汤,偶尔也会熬粥,海鲜虾粥、皮蛋瘦肉粥、南瓜小米粥,总之家里不缺好食材,再加上苗红旗的好手艺,每天换着花样煮夜宵,吃的裴景书大呼过瘾。
是以听到“汤”这个关键字,她二话不说,放下书包就去卫生间了。
美人妈妈最近越来越贴心,除了爱心夜宵,放学回家,还有准备好的干净衣服在卫生间等着。裴景书享受着老妈的宠爱,用最快的时间洗完澡洗完头,便包着毛巾坐下享受今晚的美味。
裴安和也端了一大碗在她对面享用,听到母亲来到裴小囡身后,一边给她擦头发一边说,“现在还好,晚上洗头,多擦会儿也能干,再过一两个月,晚上就不能洗头了,湿漉漉的睡觉,老了有你头痛的时候。”
裴景书头也不抬,“那早上洗头更不行了呀,湿着头发吹一路冷风,怕不是刚到学校就得头疼了。”
“所以我早说把头发剪了,最近不是流行那种妹妹头?又好看又方便,最适合你们学生。”
裴景书表示丑拒,“我这辈子就焊死在黑长直了,谁也别想让我换发型,更不可能剪短发。”她知道自己的优势,黑长直最能衬托她先天大美女的气质。
老妈说的妹妹头,不就是曾经烂大街的波波头么?这个发型流行说明经典百搭,谁剪都不难看,但也更难突出个人特色了呀。为了保住校花的形象,麻烦一点就麻烦一点吧。
苗红旗还想再劝劝,“也就这两年剪短发,等你高考后,想留多长都可以了,把洗头擦头的时间省下来多睡会儿、或者多看两页书,不好吗?”
说着她去对面的裴安和,认定老二也会赞同她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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