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皱眉,这才把床头灯调到最亮,晦暗的眼眸扫了一圈卧室,没有人在这里,被褥被佣人整整齐齐铺好,枕头饱满而干净,没有一丝被人枕过的皱褶,床头柜的插座一直都插着两只充电器,现在没有了。
像空了好几天的房,整洁,干净,但死气沉沉。
谢琮月不知为何,心脏无
端抽了下,像在高空中平稳运行的飞机往下陡地一坠。
他滚了滚喉结,平静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通秦佳苒的号码。
安静的卧室里,只有他湍急的心跳,和微微紊乱的呼吸在发出噪音,以及,听筒里传来的机械女声——
“您好,您拨打的号码正在通话中。”
谢琮月挂断,就这样站着,硬生生等了五分钟,再拨过去,仍然是正在通话中,继续拨,继续是正在通话中。
永远拨不通。
至此,谢琮月平静的眸色才一寸一寸暗下去,房间里没有开暖气,他孤身站在冰凉的温度中,被风雪浸冷还未还暖的手指抓握着手机,凝视着那通抵达不了目的地的电话自动挂掉。
他抿着唇,继而切换到微信,给秦佳苒发过去消息。
【你在哪?】
几乎是同一秒,系统自动发来红色感叹号,伴随着一行小字:【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谢琮月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晃了下,亦或是身体本身晃了下,气息冰凉,浑身的肌肉都在这一瞬间紧绷,修长如玉笛的指骨更狠地握住手机,指骨出泛着白。
他被秦佳苒拉黑了。
微信还是电话,都是。
谢琮月的唇抿成薄薄的一条线,忽然转身,大步流星地往外走,羊绒质地的大衣在风中翻飞,孤冷而挺拔的身影融进夜色中,像一道夜的影子。
途中正好遇到从画室出来的瑞叔,瑞叔嘿了一声,“少爷,礼物放好了,几个小丫头搬得气喘吁吁的。”
谢琮月没有搭理,身影飞快掠过,继续往前走。
瑞叔纳闷地摸了摸脑袋,不懂这是发生了什么,再往前走就是夫人的院子了,可夫人早就睡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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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琮月走到易思龄的卧房,手指在木门上叩出闷沉的声音,栗姨听到响动连忙披着棉衣走过来,告诉谢琮月,夫人已经睡下了,谢琮月只是淡淡地看她一眼,不说话,继续叩门。
“我知道您没睡,妈,开门。”
里头没人应,谢琮月就继续叩门。
“妈妈。”
“大小姐!”
“易思龄!”
房门突然拉开,易思龄的睡衣没有乱褶的痕迹,头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