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况这些年少帅为沪海市做了许多,无论是军事治安还是出口贸易,少帅在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的眼里就是大英雄!我们只会觉得他了不起,怎么可能会、会对他下杀手?】
张铭诚听不见耳机里的声音,只发觉自家少帅的眉眼微微扬起,黑冷冷的眸光比平时添了丝柔和。
他这副暗爽的模样张铭诚看不懂,正在受审的少女却能准确无误的脑补出画面。
温幼梨坐在受审凳上,她一边哭诉,一边观察着面前这位年轻的审讯员。
从他进来后,目光总有意无意去看墙上挂着的闹钟。
尽管掩饰的很好,但毕竟坐在他面前的是活了上千年的女妖精,这点观察力她还是有的。
闹钟里应该嵌装了窃听器。
也就是说...
有人在暗处监听着这场审讯,她也能这样理解——
无论是今晚的刺杀遇害,还是她被当成凶手关押审问,都是聂书臣在蓄意布局。
他故意入局又自导自演,想抓住要刺杀自己的真凶,也想套出她的真实身份。
少帅就是少帅,有胆量有谋略。
但她不是能被肆意玩弄的棋子。
而且。
他棋下何处,她也早已洞悉。
光线挤进漆黑狭窄的审讯室。
悬在屋子中间的老式吊灯没有开,微亮从走廊暂借。
严密狭小的屋子里,气味并不好闻,阴潮发霉的酸臭混着血腥,大口呼吸起来只会让人隐隐作呕。
气味和光线最能刺激人的感官,无论犯错与否,只要是具肉体凡胎往这冷冰冰的凳子上一坐,心就不由自主会跟着慌起来。
何况...
眼前那挂了满墙的刑具也不是摆设。
空气里的血腥味也多半是那些刑具散发出来的。
温幼梨在心里掐算时间。
从她被关押进审讯室起,约莫一个小时。
那些人将她反手铐在受审凳上,丢下一句“想清楚就赶紧交代”,随后便没了人影。
害怕?
不。
在督军府时,她被那两个油头男带上了车。几乎是上车的同一时间,又来了两个自称沪海保密局的人和油头男们套近乎。
几人似乎是旧相识,聊了片刻就一块儿走到不远处去抽烟。
车门再度被拉开,上车的人俨然换成了沪海保密局的那两位。
油头男呢?
温幼梨猜想,多半已成两具尸体。
&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