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身着大康嫡公主蟒袍朝服,踏入庆国朝堂的那一刻,我就料到会是如此!”
翠莲低垂着头,隐约有些神伤。
然而,赵澜又是一丝苦笑。
几分疲惫之态,葱段般的玉手揉了揉太阳穴,“其实这还不是最主要的……”
“他这人虽心思敏感了些,还小心眼了些,可也不是那般矫情之人!”
“更重要的,他心中便比谁都清楚,他与我已经,注定此生有缘无分!”
“若本宫的身份,仅仅只是康泰商行的掌舵人,倒还无所谓。可若是当朝长公主,那我们便绝无可能了!”
“宗室自有礼法,朝廷自有纲常,哪怕天子,也不得乱了纲常礼法!”
“否则,朝纲必然震荡,生出大乱,甚至祸及国祚!”
“赵氏宗亲也罢,满朝文武也罢,是绝不会允许一位当朝公主,下嫁于一个已经有了几位夫人的臣子的!”
“哪怕是景阳妹子,即便是先有草原夏国的赫赫军功在身,再有废公主称号改封郡王,更手握京畿大营十万兵权……”
“当初也依然遭到宗室强烈反对,尚且还是圣上想方设法从中斡旋,才终于下嫁于他!”
短暂沉默,又抬起头来望向那人离开的方向,幽幽轻吟,“或许这世上,我才是最了解他的人……”
“他虽有时候胆小如鼠怕死得要命,却又是个极其重情意之人,偶尔也是会有一身敢把皇帝拉下马的血性胆魄的!”
“若换做以前,那股子犟驴脾气一上来,再气血一上头,可能还真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之事来。”
“用他的话说,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条好汉!”
“可如今,他已有了六位夫人,已是好几个孩子的爹,牵扯着府上老老少少几百口子人……”
“他又怎可能,仅仅为了一己私念儿女情长,再不知轻重鲁莽行事?”
“况且,那朱家的妹子,还是南楚的新王!”
“闹到最后,南方好不容易才安定下来的局面,可能就真的功亏一篑,再起刀兵动乱,这也绝不是他愿意看见的!”
翠莲更加悲戚神伤,眼里甚至已撅着泪花。
声音哽咽,“奴婢只是为殿下感到委屈不值……”
“天下人皆知殿下乃嫡长公主,身份贵不可言,哪怕如今再不涉朝堂之事,可不仅文武百官,纵然是那些国公郡公离京就藩的王爷见了,谁不得敬畏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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