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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沉默,又抬起头来望向那人离开的方向,幽幽轻吟,“或许这世上,我才是最了解他的人……”
“他虽有时候胆小如鼠怕死得要命,却又是个极其重情意之人,偶尔也是会有一身敢把皇帝拉下马的血性胆魄的!”
“若换做以前,那股子犟驴脾气一上来,再气血一上头,可能还真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之事来。”
“用他的话说,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条好汉!”
“可如今,他已有了六位夫人,已是好几个孩子的爹,牵扯着府上老老少少几百口子人……”
“他又怎可能,仅仅为了一己私念儿女情长,再不知轻重鲁莽行事?”
“况且,那朱家的妹子,还是南楚的新王!”
“闹到最后,南方好不容易才安定下来的局面,可能就真的功亏一篑,再起刀兵动乱,这也绝不是他愿意看见的!”
翠莲更加悲戚神伤,眼里甚至已撅着泪花。
声音哽咽,“奴婢只是为殿下感到委屈不值……”
“天下人皆知殿下乃嫡长公主,身份贵不可言,哪怕如今再不涉朝堂之事,可不仅文武百官,纵然是那些国公郡公离京就藩的王爷见了,谁不得敬畏三分?”
“可是,又有谁人知殿下心中之苦?”
“昔年太子年幼,殿下为国操劳,协助圣上处理国政大事,日理万机任劳任怨,才有了这些年来,大康朝纲稳固蒸蒸日上的局面。”
“而后太子及冠成人,开太子府,殿下急流勇退,从此便专心打理着康泰商行,全权负责着皇室与皇宫的一应开支用度,一日也不得闲。”
“可反倒,就连二公主三公主都已大婚驸马……”
“而殿下您,却依然还孤身一人,连个能互相照拂的人都没有,反倒还落得个未亡人的名声。”m.
“如今倒是总算有了个合适的小郎哥,也算是两情相悦,国公爷虽在朝中名声不好,却也是一表人才人中龙凤。”
“可是偏偏,造化弄人……”
说着说着,纱袖掩面,竟有些泣不成声。
可没想到,眼见她如此,赵澜反倒笑了。
转过头,投过去一记责怪眼神,“你这丫头,都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又一声轻叹,“其实,我与他之间,就如现在这般,也挺好!”
“反正本宫也早已决意终身不嫁了,况且就我这么一个死了两任未婚夫君的寡妇,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