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皇帝跟前去要死要活,撒泼打滚闹着要辞官,算什么爷们?
尽管如此,也只得百无聊赖一撇嘴一耸肩。
扭头朝身边赵太白望去,却见这二球货,此时却哪还有寻常那副张牙舞爪耀武扬威德行?
脸色比刚才还难看十倍百倍,青一阵紫一阵,只如同一只被拔光了毛的雄鸡公,耷拉着脑袋瘫坐在书案前。
一脸如丧考妣的悲凉怆然,双目无光神情呆滞,瑟瑟发抖,一副人生了然无趣的模样。
王大人顿时一阵气结。
恨铁不成钢,恶狠狠朝他一瞪眼,“废物,瞧你窝囊模样?”
却又一脸沾沾自喜,“怎么样?这事不就完美解决了?瞧见没有,这个就叫技术活,以后学着点。”
“一会儿下了值,老规矩,凤仪阁庆祝庆祝?”
赵太白倒是终于有了反应,抬起头,讪讪望一眼庄先生离开的方向,再看他一眼。
朝他露出一个比死了亲爹还难看的笑容,“不了……”
带着哭腔,“王兄,我现在心里好乱,我想静静!”
吞了吞口水,“你不懂……不出意料的话,一会儿我爹就得派人来传我过去了,今天这顿打,肯定是跑不掉了……”
“王兄,你害我苦矣!”
……四周一片哑然,安静得掉落一根针在地上都能听得清楚。
然而王大人,依然负手而立八风不动,目光如炬死死望着庄先生,气吞山河咄咄逼人。
半晌,才又满面轻蔑不屑,言辞锐利如尖刀,继续一字一顿道,“因此,此时倒想反问先生一声……”
“本官今日,言及先生此两大罪状,你庄书墨是认,还是不认?”
一声冷哼,“更别提先生……呵,倒是好一位德高望重,自诩已窥得圣人真传的大家名儒。”
“十九年,花费足足十九年呐,可谓是呕心沥血鞠躬尽瘁,为上古著典《杂草集》做论注,终于成书《杂草集论注》,被天下学子竞相追捧奉为至宝。”
“倒是好生令人感动!”
话锋一转,又一声厉喝,“可暂且不论,那《杂草集》,通篇就一个论调,君子之德,重在修心。”
“却忘了,德之修心,当更重于行。心中有君子之德,却不重在约束行为,不以自身为彰品,那又与那些成天满嘴仁义道德,背地里却一肚子蝇营狗苟的伪君子,有何区别?”
“亏得庄先生,还洋洋洒洒几百万字,为其逐字逐句作注,还自我陶醉,沾沾自喜,自诩为开宗立派的大家!”
“可在本官看来,那算不得圣人正道!”九九小说
“因此,本官再骂先生一句……”
“你庄书墨这位大儒,虚有其名,徒有其表,你又认还是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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