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都掏不出来……”
“听别人说,最后,这两兄弟,还是好说歹说苦苦哀求,每天帮着酒楼干活,刷碗洗盘子担水劈柴的,来当着酬劳,那胖子掌柜才勉强答应他们在店里住下。”
“有大通铺睡,每顿有口饭吃,就这样!”
“这件事,咱们这些住在这‘鸿运楼’的同学,都知道,还成为大家的笑谈。”
这家伙虽有些不耐烦,倒是几分善良,“我跟你说,这胖掌柜,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货色!”
“寻常一个酒楼的跑堂小厮,一天的薪俸怎么也得五六十文吧,还包吃食和住宿……”
“结果轮到这兄弟二人,见是人家有求于自己,便往死里压榨啊!啥脏活累活都让他们干,从天不亮一直忙到半夜,不但一文钱薪俸不给,还吆五喝六的,尖酸刻薄得很!”
王修皱眉听着,没说话。
然而,却见这家伙,又一声恻隐长叹,“说起来,这张氏兄弟已经够可怜了……”
“可谁知道,在这京城中,竟还一点不知道老实本分消停,捻不清自己有几斤几两,还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非要多管闲事,硬是眼里揉不得一粒沙子,张嘴闭嘴非要维护什么圣人正气啊!”
“这下子好了,被人家搞得走投无路了!”眼前所在,这是一条名为“麻衣巷”的小巷子。
自然比不得皇宫周围,诸如朱雀大街玄武大街那般气派繁华,却也算店铺林立人来人往,颇为热闹。
而正前方,是一座酒楼,“鸿运搂”的三字招牌还颇为显眼。
酒楼虽算不得多奢华高端,而且看着也很有些年头了,木质阁楼颇为陈旧,但贵在规模不小,足足三层。
可此时,只见酒楼大门口空地上,倒是热闹得很。
一个身材滚圆长得肥头大耳、穿着一件价值不菲丝绸华服的中年男子,正腆着大肚子站在人群中央……
一边忙着使唤两个青衣乌帽的跑堂小厮,将几个装满破旧衣物与皱巴巴书本的包裹,从酒楼里搬出来,扔在外面地上,一边凶神恶煞颐指气使,对着两个穷酸秀才骂骂咧咧训斥个不停。
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便正是这座酒楼的掌柜了。
除此之外,旁边还站着一青年男子。
只见青年,约摸二十二三的年纪,虽相貌平平长得不算多俊朗,可身材欣长。
特别那一身上等越缎剪裁的锦绣长衫,腰间挂一块镂金的温润玉佩,手持一把精美画梅花折扇,一看便知家境不凡非富即贵,还颇有几分翩翩公子气度。
可就是那副趾高气扬的桀骜模样,实在令人有点不敢恭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