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贲、夏一斛送他离去,回头又继续开小会,趁着几分酒意抓紧准备计划,生怕第二天酒醒忘了什么关键。
周吉回到居所,余瑶和阮静已经等了很久,笑颜相迎,沏茶解酒。周吉已经很久没有炮制“天都茶”和“仙云茶”了,余瑶翻出一块有年头的普洱茶饼,撬了几片下来沏了一壶茶,颜色像酱油,气味怪怪的,像泥土,像木头,又像旧书,喝在嘴里还不错,听说能解腻,“刮油水”。阮静浅尝了一口,扁扁嘴,她不喜欢普洱茶的味道,捧着茶杯捂手,找个机会偷偷泼掉了。
周吉留意到她的小动作,笑笑没有多说,阮静乜了他一眼,吐吐舌头,见他眼神清清爽爽,似乎没喝多少酒,扭头找了瓶茴香酒出来,笑嘻嘻给她倒了一杯,又给余瑶倒上半杯,再兑上一半水。茴香酒味道很冲,有浓郁的茴香味和草本香气,很少纯饮,周吉很适应洋酒的口味,虽然是第一次喝茴香酒,并不觉得难以接受。
三人有一句每一句闲聊着,周吉说起南山别墅的种种,美酒美食,俊男靓女,咖啡红茶,余瑶和阮静对视一眼,觉得匪夷所思,“寄生种”……就这样被“腐蚀”了?这么轻易就被腐蚀了,它们跟人类还有什么差别?周吉觉得她们都有些想歪了,思想不对头,咳嗽一声道:“这是好事,哪怕做机修工,哪怕当仆人,至少人类不再是单纯的‘血食’,有了活下去的价值,而且枪炮之下,下层‘寄生种’都被拉平到同一起跑线上,多吃些‘血食’少吃些‘血食’没有差别,这是个值得庆祝的好消息,不是吗?”
余瑶后知后觉,这才把一切都串起来,周吉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人类寻找一条活路,只不过这条活路是伏低做小,另辟蹊径,与她之前所想完全不同。她忍不住问:“我们有枪有炮,完全可以奋起反抗,为什么要这么低三下四?”
周吉拉起她的手,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