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捕盗、问案的县尉都可以直接由上一级财政拨付钱粮。但是兵房似乎没有什么必要吧?”
“启禀陛下,兵房所涉事项确实需要各地衙门主官操办,若是冒然分出去又多了好些官吏不说,还多了主官与佐贰官之间的嫌隙。臣等以为无此必要。”
“哦…”朱祁钰在考虑问题时确实忽略了这一点。宋朝时的官吏就是太多了些,每一项事务都有一个专门的官管着似的。更有意思的是皇帝是谁也不信,当着这个官管的那个事,还得有其他的一堆官员相掣肘相互监督。
“如此说来,那就只是刑房由上一级专拨钱粮吧!如有交通不够便利之类的特殊原因由上一级拨付不便的,则仍由当地州、县拨付后与上司结算。如有拨付不足、故意克扣之类现象的,刑房可直接上报着有司负责查办。”办事情还是要留下点口子,不能一杆子全给打死了。
如果全部都要求由上一级拨付的又不知道会有多少地方上的主官会给不归自己直接管的下属小鞋穿了。
“我中国重仪,古已有之。这礼教是个好东西,它说不清道不明,却能将曾经茹毛饮血与凶神猛兽争命的人变成家兽般的温顺。也正因为礼教的存在才能让皇朝得以延续。因此诸卿以礼教需要坚持要斩了毁人清誉的小人,朕准了。”在国家利益面前,真理什么的一丁点都不重要。
朱祁钰想过要为那个嘴欠的倒霉蛋伸出援手,但是这种行为无疑将会使整个天下的道德规范走下坡路,趋利避害只能牺牲人一个人的利益了。
“礼教,道德,朝廷不能只是喊喊口号,要落到实处。自古有‘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的说法,但是真正做到的有多少呢?朝廷里要盯着各地官衙认真坚守道德底线。”
“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如果没有道德了是很可怕的…当然了,要看是对谁没有道德。如果是对外,那国人是很放心的,但如果是对内呢?”
“朕最近读锦衣卫传来的奏报有些吃惊,很多事情颠覆了朕对我大明朝官吏的道德认知。比如说南京按察使司的官吏让扶倒地老翁之人出资为老者治病,这就让朕很费解,我扶一个倒地老人就该出钱给他看病就医了,那我是不是更该看着这老人倒地不起呢?”
“再看湖广的…株洲对吧?是株洲。女子失妇德,趁着丈夫不在家与人私通就算了,还生了孩子,当地衙门居然还不准夫家休妻这又是哪门子道理?”
“不让休妻就算了,连和离也不准,这就荒唐了。”朱祁钰初听到这消息时第一反应是这个女方莫不是某个权贵家的晚辈,权贵为了保全自己家的名声所以才出了手逼着男方不准休妻、不准和离。可是锦衣卫一查却没有任何涉及官宦的证据,直到得知各地官府早就开始争创景泰盛世时才发现了问题所在。
“和谐盛世不是朝廷、官府强行干预下硬生生造出来的,那得是民间真真正正就没有什么矛盾,人们都处在一个和平愉快的环境被人认为是和谐才对。朕早就说过,不准强行给各地官衙强加硬性摊派,可是居然还有人明里暗里下摊派。”
“摊派钱粮是摊派,祸国殃民。摊派案件审判数量更是摊派,简直胡闹!荒唐到底了!”此摊派非彼摊派。
朝廷里某些人为了能够拍马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