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与杭氏了一人捏肩、一人拿腿,朱祁钰齐人之福亨了个痛快。
“听说最近张永几个往这里跑得勤快?”朱祁钰闭着眼睛,似睡非睡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正在给朱祁钰拿肩的杭氏吓得手一抖。
“是有这么回事,他们想求着来司礼监办差。不敢向爷讨差使,便 来奴这里求告。奴是什么人,哪里敢答应他们,便三言两语打发了。”听到杭氏这么说,明明不信但朱祁钰也没有再追究张永几个来杭氏这里走后门的话题。
“既然他们还是想进司礼监,那就进吧!一个个来,先安排一个进司礼监做随堂太监,其他的半年进一个。”御马监掌军,朱祁钰一直想稳稳拿捏在自己信得过的人手上,避免朱祁镇有一星半点复辟的机会,但是把人留住了留成仇了反而更加麻烦。
“那……让谁入司礼监呢?”
仅凭问的这话,要说杭氏没收了四人好处,朱祁钰是一丁点都不信的。
“记得司宫监有位少监还是太监来着…原本是文官,因罪获了腐刑这才入了宫。这人正直,有文臣气度,调他去御马监做提督太监吧!”
“是,御马监要用信重之人,爷教过。”有好处可拿,杭氏立马来了精神。
“兴安被朕遣去塞北宣旨,一时半会回不来。等他回来了,安排正式升为司礼监掌印吧!”兴安绕了好大一个圈,终于能安排坐上王振当年司礼监首席大太监的位置了。朱祁钰这熬鹰的精神也是够够的。
“那李永昌……”
“南京缺个镇守太监,他去主持完周太保的后事就留在南京吧!”这么多年了,李永昌这个定时炸弹一直留在身边。之前动李永昌难免惹人非议,毕竟是太后身边的老人,过了这么多年之后再以荣养的形式安排到南京去,旁人也不会说些什么了。
毕竟人老了不是,周忱一把年纪为大明朝奔波在江南财政来源地,终于还是在任上离世。虽然临死前套上了少保的袍服,去世后更是被追为按太保礼下葬,可这种荣誉自己没有感受到也只是做给活人看看而已。
有意无意间,朱祁钰将自己对内宫的安排透露给了杭氏,还没有背着紫虚,也是看看这两人的作派了。
依杭氏的性子,这绝对算是自己敛财、拉拢亲信的手段了,谁又能知道自己的升迁路根本与这位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杭贵妃一丁点关系都没有,只是杭贵妃利用了信息时间差从中为自己牟利呢!
三个人就这么像是说闲话一般有一搭没一搭的,朱祁钰还时不时的将咸猪手往紫虚怀里探去,洞察秋毫的杭氏看了也不说话,只是手上的劲又大了些。
正说话间,宫里宦官急促的声音传来。塞北急报!
说是急报,实是大宁请功的文书到了。大宁卫巡边时有一支马军迷路往北多走了数百里…鬼才信!明明就是无旨出兵。
但是这一支军马因此立了功,直接遇到了前来投降的脱脱不花儿子麻儿可儿及其部众,并协助这支南降瓦剌部众驻扎在了大宁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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