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这话景泰皇帝陛下怎么能够当着太后的面承认了?
莫不是皇帝陛下犯了失心疯?又或者是昨夜酣战太过激烈,没有休息好所以脑子还没缓过来?
“陛下……”
“陛下慎言!”
“陛下不可。”
不理会众人的惊呼,朱祁钰继续不紧不慢的说道:“回太后话,是的。”
孙太后已经气到说不出话来,指着朱祁钰的手颤抖到不能停下来:“好呀,我就知道是你,你这个贱人生下的贱种,竟敢如此!”
“回太后话,是的。确实是我的手段过了。”
“陛下快快莫要胡言……”
“陛下三思,慎言哪~”
跟着一起进来的胡濙和王直急了,皇帝这么讲话,哪里还有转寰的余地。
“我不该只想着挽救大明于水深火热中登基称帝的,其实大兄登基时也不过七、八岁,见深一岁登基又有何妨?”朱祁钰继续不紧不慢像是孙太后说的不是自己一样。
“我不该一心只想着天下万民生于水深火热之中,只管向百姓加税就能获得钱粮为朝廷对抗瓦剌达子。”
“我不该为了平息民众反叛情绪,招抚广东叛军,更不该为了安定叛军之心编入官军队伍派往广西平叛。”
“我不该遣散宫人,缩减宫人开支,不该遣散厨役、医士,少了皇室用度。”
朱祁钰每说一句,孙太后指着手就低一分。直到朱祁钰说完不该遣使与也先商谈迎回上皇,应该自己亲自去也先大营时,跟进来的各部、衙主官看向孙太后的眼神已经很不友善了。
是的,臣子们看向太后的眼光就像恨不能立刻废黜一个妨碍大明朝良性发展的老虔婆一样,如果孙太后这个时候敢再说一句不合礼数的话,众臣们就敢立刻以逾制的名义参劾孙太后并宣扬天下。
看着孙太后颓然跌坐在软榻上,朱祁钰缓缓刺出了最后一剑。
“前不久将一位道姑收了房,或许诸卿知道,又或许不知道。都不要紧,本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这个故事朱祁钰早就编好了,前后多次想过,甚至还和待着的杭氏展开过辨认演练。
“其实这位道姑本是长安宫里人……”提到长安宫,众人一下子心思被吸引了过来。孙太后更是一下子心提到了嗓子眼。
没等孙太后出声制止,朱祁钰继续说道:“前几日这位名唤紫虚的道姑确认有了身子后,突然跟我说了长安宫旧事……”
说着,朱祁钰侧过身子面对着众臣却将脸转向孙太后,缓缓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