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乎那条打底裤,就算身为亲王时也是不在乎的。但这事要是传出去,这个皇帝就真不好当了。
本想再装一会,举着长剑再跟众官军的长戈碰撞一番,看看这些大头兵那眼神还是决定算了。
“大明的将士们,北方的达子,每年要从我们大明要走数十万石的粮食,数百万匹的棉布,而他们拿来交换的是朝廷根本就不需要的牛马。这些粮布本来应该让大家的官军弟兄们吃更饱,穿更暖才对。可如今,达子不仅拿走了你们的粮布,还要杀过来淫辱我们的妻女姐妹,奴隶我们的子侄兄弟,你们能答应吗?”
“不能!”有了前面的榜样,后面就很好有亲学样了。
“好!不能。既然达子不仁,就不能怪我们不义了。”朱祁钰这番话让于谦眼皮直跳,可这时他又不能冲上前来打断,只好在一旁焦急看着。
“昨夜接宣大、辽东八百里急报请战。盘距我大宁的兀良哈三族达贼百余骑跨境放牧,且劫掠我百姓,砍杀数十人。众将士以为,朕该不该答应?”
啥啥啥?于谦感觉自己脑袋快炸了。昨儿夜里什么时候有过八百里加急,我根本就不知道好吧!
虽然昨夜是金尚书值守,可是因为今天有演武我昨天可也是一直守在衙门里没回家的。
“陛下。”眼见着朱祁钰就要对官军做进一步煽动,再不拦着就来不及了,于谦连忙上前要制止。
“众将士们,你们看看这一位兵部于尚书,都认识吧?”于谦是个工作狂,经常会出入军营检查工作。官军们多少都有远远张望过。
得到肯定回答后,朱祁钰又大声喊道:“于尚书虽出身军户,却是一介文人。巡抚晋豫多年,民间颇有贤名。便是这等治国贤臣,如今竟顶盔戴甲要亲自出征。朕以为,此诚为大明官军上下之耻。范总兵!”
远远听到朱祁钰喊话时范广等人就感觉出了今天这味道有些不太对,之前多次演练时跟于尚书是商量好了的,怎么走、在哪停,甚至做哪些动作,一个个都是排演过好些编的,没有这一茬呀!
正疑惑间,突然听到皇帝叫了声“范总兵”,身旁众人都把目光汇集到自己身上。范广连忙高声答应着跑马上前,然后一个漂亮地翻身下马拜倒在地。
“臣在。”
“范总兵请起。朕曾言,军中无全礼,便是朝中非大礼仪也不用全礼,范总兵当知男儿膝下有黄金。”朱祁钰狠狠训了范广一顿,不给他张口说话的机会,免得让于谦有机会打乱自己的布局。
“范总兵,尔为武人,今见身为文人的兵部尚书全身甲胄可曾自悲?”
自悲,太自悲了!
看着于谦一副武人身板却是正经文人,不仅仅是进士及第还做到了兵部尚书,可不就得自悲。
“臣,惭愧!”想不出该说什么,范广只好先伏低。
“朕有意命一军汇同宣大、辽东两镇,讨伐兀良哈不臣贼子。夺其牛羊马匹,救回被掳百姓。范卿以为于尚书可当此任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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