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可见万民方为国之根本。今江南诸地叛乱不断,实为民不聊生,积怨所致。如此,万民方为社稷之本。”
兴安察言观色本事胜过常人,见朱祁钰并没有被自己几色恭维话打动连忙转移了话题。
“皇爷今亲祭英灵,追谥阵亡百官并诸将士,自此官军拜服,万民敬仰……”
“皇嫂宫中需得仔细些,大兄北狩音讯全无,难免令人焦心。”朱祁钰打断兴安说道。
“是是,老奴遵旨。皇爷待太上皇帝果真亲善,便是太上皇后今日听闻皇爷赐爵钱府,也是欢喜的。”
“欢喜?应得之物,若非皇嫂谦逊,大兄早便赐予显爵,何至于今。”对于兴安这种混迹于宫中数十载,几乎见过大明朝所有皇帝而又自己没有什么真才实干的老宦官,朱祁钰还是很谨慎的。
这种人能够在皇宫里常年不倒的原因只剩下察颜观色,风吹两边倒的本事,这才能混得风声水起。
“兴伴伴。”
“老奴在。”兴安躬声应道。
“大兄北征时,宫内诸事皆托于金大伴与兴伴伴。如此看来兴伴伴深得大兄宠信,吾素来两耳不闻窗外事,只不知兴伴伴与那王振可是熟识?”
“老奴岂敢?”明知道朱祁钰敲打的意思更多一些,兴安也不敢含糊,立刻跪下头如捣蒜道:“奴老矣,太上皇帝托奴视事唯养一老犬护宅耳。岂有他意?”
“老奴与那王振本不相熟,全凭安守本分,方得太后、上皇托以琐事,实不敢犯禁!”一朝天子一朝臣,兴安经历了四代天子自然知道其中道理,万一新皇不信任要换个人来替代自己,那这条老命能在南京终老就算是善终了。
“如此说来,兴伴伴与王振并不熟识……‘禁内臣碑’今安在?”听着这话像是炸雷一般在耳旁想起,兴安一下子慌了神。
内臣不得干政可是大明朝太祖高皇帝定来的祖制,为此还特意刻了块碑,也就是所谓的禁内臣碑。这块碑已经不见七、八年了,具体怎么回事大家心里有数,可这与自己无干哪!
“碑……碑自诚孝昭皇太后晏驾……宫中些许混乱,碑便不见了。”
“哦,碑可是自己飞了?”
“回皇爷,是王振那厮!王振那厮!老奴虽未亲见,但传闻乃王振令人所为!”
“王贼家眷抄没入官,并未见石碑踪迹。”
“啊?!”兴安此时很想问一句:皇帝陛下你是不是傻?
这王振脑袋就算被驴踢了,就算被驴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