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霉运,朱祁钰盘算着最好徐珵能交待在白羊口也就一了百了了。
“这徐珵历任京官,从未有过战阵经验,恐怕不合适守备白羊关。还请陛下收回成命。”于谦第一个跳出来反对。
“无妨,命内官曹吉祥同往镇守。”夺门之变铁三角中的两个一并推出去,如果羸了就借机会拆开他们调到天南地北去,如果输了,呵呵,正好有由头砍了!这样哪还担心有什么夺门之变了?
“如此,臣等遵旨。”曹吉祥虽是内官,但是真刀真枪打过战,多少还是有些实战经验的,这种宦官派出去还能干点事情。至于曹吉祥也是个贪污贿赂的死宦官这事,暂且都放一放,现在的皇帝看起来还是比较能听意见的,总能找到机会弄死这个阉货。
众臣交换着眼神,心里各自盘算着应对方法。
午后,石亨也参加了朝会。尽管经过短暂休息,双眼中还是能看出非常疲惫。
“这便是诸位一再推荐大明将领稳居前三的石卿?”看着石亨,朱祁钰笑着招呼在一旁坐下。
午后,大殿里已经摆上了长几和笔墨纸砚,长几后是一个蒲团,大臣们都跪坐在蒲团上。
“早朝时,朕与各部、各衙主官已有边塞防御定策。翰林徐侍讲何在?”
“臣在。”徐珵接到了要参加午后朝会的通知,已经站在角落里。这段时间因为自己之前曾经的言论,整个人灰头土脸,平时别人不待见自己,自己也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不用见人才好。
“朕听闻徐卿凡天官、地理、兵法、水利、阴阳方术之书,无不谙究,平时天文、风角、占验尤精究不倦。时上皇大兄北征时,徐卿卜算得挂曰:‘兹行也,必败。上不归矣。’而后果有难言事。”
听着朱祁钰的话,徐珵额头上的汗珠立刻涌现出来,一滴滴摔落在地溅起了水花。
“前者朝会,徐卿言:‘验之星象,稽之历数,天命已去,惟南迁可以纾难。’朕……深以为然。”
听到这话,徐珵更是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如捣蒜一般求告道:“罪臣愚钝,误读了星象。求陛下宽恕,求陛下宽恕……”
“罢了,起来吧!”看着徐珵这倒霉样,朱祁钰一时心软。毕竟,现在人家啥也没干,这会因为将来还没干的事情折腾人有些过了。
“徐卿乃宣德朝进士,识得前兵部员外郎罗通否?”朱祁钰提到罗通,殿下有人左右交换起眼神,压低声音交流起来。
“罪臣,知道此人,已经是贬官十数载。罪臣自知不堪信任,愿辞官还乡。”说罢,徐珵不禁轻声啜泣,怎么都收不住。
提到前面的糗事,拿出罗通说事,摆明了就是给自己指了个榜样。好在命是保住了,可惜了十几年寒窗苦读,又在翰林院苦熬了十几年资历才做到的这个小官就这么没了,怎么能不伤心呢?
“遣刑部员外郎罗通往居庸关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