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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升怒斥道:“本将是指挥佥事,大你三级,如此称呼本将,以下犯上,本将立马执行军法,打你三十军棍!”
那军官原本笑呵呵的脸色立马冷了下来,指着严升说道:“姓严的,你他娘的少给老子摆臭架子,老子给你脸了是吧!”
大家都是功臣子弟,他们中很多人的父辈,祖辈都是和朝中老勋贵一起并肩作战的老兄弟,甚至还有姻亲,平常也有往来。
在凤阳留守司,大家乐乐呵呵的,都是好兄弟,可你要是摆官架子,那谁也不惯着谁,你爹是郡侯,我爷爷还是国公呢。
你爹跟着徐达,常遇春北伐算什么,我爷爷在攻取应天的时候就跟着老皇爷打天下。
严升并没有废话,大手一挥,下令道:“来人,把张同押下去,杖三十军棍!”
身后的士兵立马冲了下去,将张同死死的按住。
“严升,我曹你娘,老子怎么得罪你了,你敢打老子,老子立马去找郭侯爷办你!”
严升呵斥道:“打!”
“且慢!”
又一名军官站了出来,说道:“严佥事,老张喝多了,说了几句酒话而已,大家都是兄弟,在一个锅里吃饭,这点小事,不至于吧!”
陈继先上前说道:“以下犯上,难道不该打吗?”
“军纪涣散,毫无战斗力,怎能御敌!”
下面又有人站了出来,说道:“我们凤阳留守司的职责是拱卫皇城,大半的兄弟去高丽打仗了,总不能再把我们调走吧!”
严升听后拿着一封黄色的调令,说道:“兵部尚书詹徽,勾结十二卫以及直隶地方兵马谋反,如今皇城被围,陛下被困,朝廷下诏,召集天下兵马勤王!”
“淮王接到朝廷诏书,欲起兵护驾,正在淮南募兵,解陛下于危难之中,我们凤阳留守司身为功臣之后,自当跟随,与淮王起兵,勤王保驾,直取应天,清除奸佞,以正朝纲!”
此话一出,下面的军官和士兵顿时炸锅了。
“这怎么可能!”
陈继先大声喊道:“这种事我们怎敢胡扯,掉脑袋的大罪!”
说的也是啊,逗乐子也不敢开这种玩笑。
“陛下怎么样了?”
“老皇爷呢?”
“他老人家在哪呢?”
留守司的军官七嘴八舌的问着。
“陛下被困宫中,老皇爷气的一病不起,听说快大限将至了!”
“那郭侯爷,冯国公他们如何了?”
“都被抓住囚禁起来了!”
军官们气的大骂起来,詹徽祖宗十八代都被骂了一遍。
“他奶奶的,詹徽这个狗贼,要是凉国公和郑国公在,哪里会容得他放肆!”
“我呸,他一个文官还想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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