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点亮了油灯,
昏黄的灯光照亮了小屋。
简陋的家具,诉说着老人的贫困。
更糟糕的是,床上躺着一个形如枯槁的老妇人,看模样应该是他的妻子。
老妇人被麻绳固定在床上,裸露在空气中,那宛如老树皮一般的皮肤上,画满了猩红的符文。
老妇人时不时大大的张着嘴,似乎想要尖叫,但是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这一切,看上去诡异至极。
“今天十五,那东西又要来了。”
“村里就剩下我这个活人了!”
“今晚上不是我,就是那聒噪的小子,唉!”
老人坐在床边,重重的叹了口气。
扭头看了看床上的老伴,老人眼中蒙上了泪光。
“庄稼没有收成,今年的冬天熬不过去了。”
“你又一直好不起来,逃难都走不动,也没有去处。”
“这一生啊,除了苦难还是苦难。”
“小时候苦,以为长大了会好一些,没想到,长大了更苦,到了临了依然不得安宁。”
老人似乎是有些文化的,言语之间颇有墨彩。
说着,老人起身,披上了斗笠。
他那混浊的眼神,此时爆发出惊人的明亮,似乎下了某种决心。
老人做好外出的准备,接着又将背上的老妇人背了起来,用麻神固定在自己背上。
做完这一切,顺手拿起了柴刀,推门而出。
到了门外,老人看了看杂物间的房门,直接上去给锁上。
“唉唉唉,老家伙,你踏马……”
陆川察觉到动静,在门后破口大骂。
等陆川骂完之后,老人才慢慢道:“这破房子你两脚就踹塌了,锁门只是告诉你不要晚上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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